刷的一下,更黑了。
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些什么的时大少爷有些尴尬地收了手甩了甩,心虚地看向自个儿爹,还好,右相大人见顾辞这边有人招待,转身就去招待同僚了,一个字儿都没听见。
时大少爷有些心虚,顾辞的性子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特别是生病以后。他们这些个公子哥都有些害怕顾辞。若非知道顾辞的那点儿小心思,自己也是万万不敢跟他这么没大没小的。
时若楠看天看地,就不看顾辞。半晌,眼神乱闪,格外没有气势地威胁,“我跟你讲啊,我可是你未来大舅哥,你对我可得尊重点儿。”
顾辞斜着眼看他,没说话。
时若楠却已经拖了张凳子,挨着顾辞坐了,悄悄地咬耳朵,“我说,那些个胡言乱语地,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没对别人说过吧?那小丫头可知道?”
紧张兮兮的,刚才还威胁人呢,这会儿明显就受制于人了。
顾辞支着下颌,挑了挑眉,指了指那壶酒。
时若楠顿时了然,点头,笑呵呵地端过酒壶,给自己也满上,然后,碰了碰顾辞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格外豪爽地倒过酒杯,然后……狗腿地凑上去,“所以,咱约好了哈,这秘密谁都不能说,晓得吧?”
顾辞勉为其难点了点头,指了指那酒壶,“那……这些交给你了。”
时若楠一噎,“你又不是不能喝,咱一道喝完呗,左右那小丫头也已经知道你骗她了,何苦再装呢?”自己是没有真的见到过,只听人说起过,说这位的酒量啊,没底儿。
就这样,对付不了一壶酒?
谁知,顾公子一再地刷新了不要脸的程度,他低头,敛笑,“方才那丫头叮嘱过我了,不让喝酒。”
无限温柔缱绻的样子。
时若楠咬着后牙槽,生生就在顾辞“抱怨”的口吻里,体会到了他意欲嘚瑟自己有人关心着这样幼稚的举动。像个拥有了主人的大型犬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