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只是,从你嘴里听到,和本小姐去别人嘴里问到,那结果……可不大一样。”
彩梅娘豁然抬头,“你是谁?!”此刻才猛地想起数日前那死丫头回来吩咐自己别乱跑的时候,那神色,慌乱又紧张。那死丫头……在宫里犯事儿了?
少女眼底娇气一散而尽,咬字清晰缓缓道来,“时家女,时欢。”
时家。饶是在如何孤陋寡闻,帝都中人也没有不知“时家”的,自然也没有人胆敢在帝都冒充时家的姑娘。是以,她说自己是,便一定是。
院中,暮色沉沉,晚霞渐渐隐去。
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饭香,勾地人嘴馋。彩梅娘已经好几天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顿饭了,银子宽裕的时候就去酒楼里胡吃海喝,输了银子就干粮就着冷水对付一顿。前几日那死丫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包的干粮,就为了让自己在家不出门去……
彼时她虽应了,却并未当回事。应为那死丫头老觉得自己这个娘丢了她的脸,每次来都让少出门,没事别出门……挺久了,也就懒得理会了,虽应了,但该出还是出,这不,留下的银子,当天就输光了。
还欠了一屁股债。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对一个小丫头腰间的玉佩起心思?
彩梅娘瘫坐在椅子上,自打时欢自报家门之后,她就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着,半晌才问,“那丫头……犯事儿了?”
“嗯。”时欢点头,“谋害皇嗣、构陷妃嫔,被打了几十板子,丢进了大内监牢里。如今……生死未卜。”
语速轻缓,像是说今晚霞光很美。
彩梅娘却在轻缓的语速里,只觉天地塌陷,整个人一松,从凳子上滑了下去。她怔怔看着即便身处这样昏暗脏乱的环境里,依旧看起来贵不可言的姑娘,轻声问道,“她……会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