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顾辞拉住了手,“好了,这会儿厨娘都睡了,左右饿一顿也没事……”
他牵着她坐到桌边,倒了杯热茶搁进她手中,“之前,在谢家宴会上,遇到沈攀的新夫人了?闹不愉快了?”
沈攀的新夫人?这号人物差不多都快被自己忘了,如今再提起,到底有些遥远。时欢点点头,“倒也不算是不愉快,不过是个无知妇人,至此都不知道沈攀的事情,只以为对方火急火燎地是被自己催回来成亲的,为此自责了许久……”
“欢欢素来不爱管闲事,那日却主动挑明。是……不喜那沈攀?”这丫头,很少主动挑事,那日的事情后来听人说起,彼时他便知道沈攀那事,到底是在她心里扎了根。
时欢摇头,“不喜。受人之托,却未忠人之事,反倒贪慕金银,负人所托,致人身死阴阳相隔。这是其一。”
她从未如此言之凿凿地批判一个人,半分遮掩也无,“靠着女子卖身银钱走到帝都,却又忘恩负义另慕佳人,尽享齐人之福,德行败坏,这是其二。这样的人,在朝为官,难堪大任,实乃朝堂之不幸。”
这丫头啊……伸手拂过少女青丝,许久没说话,只敛着眉眼温和看她。
水至清则无鱼,帝都浑水,才好摸鱼。世事多不平,他们这些人早已习惯,徐斌元习惯、顾言耀习惯、他顾辞也习惯,可这丫头啊……不习惯。
她看似温缓,性子柔和,实际上心中自有一杆道德礼法的标杆,是比他们这些人更加干净的存在。
“既如此,我知道了。”他起身,走到她身前,俯身,为这丫头拢好衣襟,低头,附耳低语,“往后呀……可别这副模样见别的男子……时若楠也不行,明白?”
言语温热,喷在耳侧。
时欢不明,低头,就见不知何时衣襟松开,右侧锁骨隐约可见,一愣,当下整个脸瞬间通红,慌乱抓着衣襟,言语都说不利索,“你……你……你……那你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