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辰回到房间的时候,云汐打量了他许久,虽然没有再添新伤,但肩膀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云汐把他按在凳子上,动作轻盈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褪掉,看到胸膛上的一片青紫,顿时气得脸色更青更紫。
贺子辰抓着她的手,捏了捏,轻声说道:“为夫没事,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了一下?”云汐气极反笑,指着他的胸膛说,“你是不小心往你的父王脚底上去撞吗?”
贺子辰低头一看,胸膛上那大大的脚印子,无情的戳破他的谎言。
“只是一脚,已经很好了。”对比以前的手段,确实是很好了。
贺子辰伸手将云汐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云汐挣扎不已,“你干嘛,我在给你处理呢。”
“别动,让为夫抱抱你。”贺子辰下巴搁在云汐的肩上,紧紧的抱着她。
心尖上的人儿,好好的窝在自己的怀里,这一份充实感,比任何代价都强。
贺子辰抱了许久,久到伤口都快结痂了。
云汐忍受不了,用力的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处理,嘟囔道:“我又不会跑,用得着抱得这么紧吗?弄好了再抱不行吗?”
贺子辰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小姐,王妃那边派人来请,说是晚宴准备好了。”门外,细水的声音传了进来。
“行了,我们马上就好。”云汐加快手里的动作,又从箱子里,找了一件新锦服给他换上。
贺子辰笑着去捏云汐的脸蛋,挑逗道:“我们家夫人,越来越贤惠了。”
云汐脸色一红,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还撵了撵,“我就不该管你。”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贺子辰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肢,“你是我媳妇,你不管我,谁管我?”
云汐翻了翻眼皮,阴阳怪气道:“外面多的是女人想管你,世子爷方才不是接了很多手帕香囊吗?就让这些手帕香囊的主人来管你好了。”
贺子辰低头在云汐的头顶上,脖子上闻了闻,“味真冲。”
说完松开手,大步往前走,气得云汐在背后龇牙咧嘴。
前厅,秦香珠和古开怡还在忙活,贺瑞成紧紧的贴在古开怡的身边。
明明就只有几个人吃饭,非要分开坐,弄好几个案桌,搞得那么疏离,那么拘束。
云汐不开心的扯着贺子辰的衣袖,眼神无声的说:人家不要与你分开吃。
贺子辰宠溺的笑了笑,命人把他们两人的案桌合在一起,“这下满意了吧?”
云汐是笑了,但刚走进来的平阳王却是冷了脸。
云汐颤颤的说;“我们还是分开坐吧,大家都分开,就只有我们两坐一起,怪惹人注目的。”
贺子辰邪魅一笑,“晚了。”说完率先在位置上落座。
“都坐下来吃吧,站着作甚,我们王府还不差那些布菜、倒酒的丫鬟。”平阳王府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酒杯放下后,平阳王当着大家的面,问贺子辰,“外面都在传,你的病被西域神医治好了?”
“回父王,病是好了一些,但身子还是有些弱...”
“何止是有些弱啊?!”云汐鼓着嘴坐了下来,“神医说了,要想根治,还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
“唉,这身子骨本来就够差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一路上,不停的追杀我们,看着夫君身上的伤势,我,我这心里,疼死了。”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擦眼泪的功夫,将平阳王和秦香珠的神情全都收于眼底。
好家伙,看平阳王的脸色,显然那几路杀手,其中有他的参与。
“所以啊,还是家里的安全,少在外面走动,就不会让那些人得手,世子你说是不是?”秦香珠笑得一脸无辜温和。
“嗯嗯,还是王妃说得对,所以我跟夫君决定了,以后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