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某人大摇大摆而去的背影,夏二娘沉默良久,最后只冷笑一声。
来这的,甭管男的女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二娘,都二更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知道夏二娘不会朝顾千兮下手,夏盈月也没精神再同她周旋了。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夏二娘的视线缓缓从此时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口收了回来。
那小丫头除了脾气坏了点,模样还真是没得挑。
醉欢楼若是有了她,什么满春楼、什么赵春娘,什么什么琴棋书画,还算个屁呀!
可惜咯!
“我上吊的时候,被她给救了。”夏盈月推开窗户望着挂在半空的明月,似笑非笑的道。
夏二娘撇撇了嘴。
上吊?
她还下吊呢!
她夏盈月要真舍得死,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夏二娘心里暗暗吐槽,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夏盈月的脖颈处。
她的一双眼睛倏地瞪得老大。
“粉色的珍珠?!”
夏二娘本就尖细的声音直接惊得破了音。
“哪来的?”夏二娘迅速阖上门,随即两眼放光的走到夏盈月面前,死盯着夏盈月颈间的那颗粉色珍珠。
她那串扔地上连蚂蚁都砸不死的小破珍珠都花了她两万两银子。
这么大一颗……
还是粉色的!
这得要多少银子!?
夏二娘光是想想,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夏盈月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脖颈间那颗圆润硕大的珍珠,轻轻摩挲着。
“她送我的生辰礼物。”
言语间,夏盈月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是为着这颗罕见稀有的珍珠,而是顾千兮那厚重、诚挚的心意。
“他?哪个他?”夏二娘的视线从粉色的珍珠上移到了夏盈月的脸上,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
夏盈月虽已经“梳弄”了好几个月,接的客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朝廷大员、勋贵人家。
可……也不至于大方到一掷万金的地步。
圆润硕大的粉色珍珠在月光下越发显得璀璨耀眼。
晃得夏二娘一阵眼晕。
那得要多少白花花、黄灿灿的真金白银才换得来呀?
“二娘,不是才见过她吗?”夏盈月勾唇笑了笑。
“……”夏二娘顿时哑然。
“她家是开钱庄的吗?”憋了半晌,夏二娘迸出一句。
随手一出便是这万金之数的稀有珍珠……
她开始有些庆幸之前没有财迷心窍,将她卖给上官睿。
若真的将她……
能不能有命享还是一个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官睿几乎日日都会跑趟醉欢楼,偶尔脱不开身,也会差身边的小厮去醉欢楼盯着。
他一直坚信,早晚能再次遇到她。
私下里,他悄悄找了几个画师,然后就是不厌其烦的描述、修改、再修改……
冷氏瞧着儿子连着几日待在书房闭门不出,还特意交代小厨房日日熬了补汤送去。
就这样闭了十日关。
上官睿心满意足的抱着那幅勉强能看的画轴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早睡晚起的顾千兮压根不知道,她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
平日里除了哄安哥儿或是同苏离胡吃海喝,就是去巡巡店、看看账本、数数银票。
燕国的钦天监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这才刚入冬多久,天气一天一个变化。
今日穿厚衫,明日就得穿棉衣了。
棉花的价格更是蹭蹭的往上涨。
狐、虎、熊、貂、狼、豹……这些皮毛做的裘更是卖出了天价。
稍次一点的犬、羊皮毛做的裘也贵得吓人。
“你确定?”苏离眉头轻挑了一下。
这孩子莫不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