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将她拖出去!”沈氏朝着碧草使了个眼色,碧草随即连拖带拽的将顾千柔往外拉。
“祖母,饶命啊!祖母,孙女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顾千柔奋力挣脱开碧草的钳制,跌跌撞撞的匍匐到海氏脚边,抱着海氏的腿不撒手。
“我可没有你这么下贱的孙女,还不把这贱蹄子拖走。”海氏一脚将眼泪横流的顾千柔踹开,怒斥道。
“祖母,孙女知错了……”
顾千柔挣扎着又朝海氏爬过去,碧草一把抓住顾千柔的衣领,径自将她拖出了正厅。
沈氏冷冷的看着形同疯妇的顾千柔,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憎恶。
小蹄子不是一直想攀高枝吗?
攀吧!
她倒要看看她攀的这个高枝能给她带来什么?
上官衡是谁?
年纪轻轻能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那心机、城府,岂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的?
能令一个以冷静自持著称的人失态,那得是有多大的气?
以上官衡那睚眦必报的脾气……
……
“取家法来!”
上官衡前脚刚迈进丞相府的大门,便朝候在门口的管家沉声道。
“……是!”管家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紧跟在上官衡身后的上官睿。
这小祖宗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惹得老爷要动家法。
上官睿一路上本就战战兢兢,再一听这话,苍白的脸顷刻间褪尽了血色。
见上官衡一脸怒气的模样,管家也不敢多言,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转身朝祠堂走去。
上官家的家法一直存放在祠堂旁边的偏房,二、三十年未曾动过……
拇指粗的金刚藤上长满了尖刺,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
洒扫的小丫鬟见状,忙转身朝后院跑去……
“跪下!”上官衡沉着脸,眼底弥漫着彻骨的寒意。
上官睿心头一跳,忙跪了下去。
“爹……是她让我去的。”上官睿的舌尖都开始打颤。
“她让你去你就去,她让你去死你去吗?”上官衡微眯着眼,声音很轻,语气却极重。
“外面那么多青楼楚馆,名妓花魁、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不够你玩?你非要去动顾家的那个贱人?”
上官衡拿过管家手中的金刚藤,便朝着上官睿身上招呼过去。
“啊……”
一棍子下去,上官睿尽管竭力控制,仍忍不住痛呼出声,额头更是疼得冷汗直冒。
“爹,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道歉有用吗?道歉是能让那个贱人进不了门,还是能否认你睡过那个贱人的事实?”上官衡越想越气,手上的金刚藤落得就更重了。
“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上官睿额头的发丝已经被汗浸透,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嘴唇疼得发白。
“老爷,不能再打了!”管家见情况不妙,忙上前拉住了上官衡。
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冷氏瞬间被上官睿后背上的鲜红刺红了眼,大颗大颗的泪珠喷涌而出。
上官衡凉凉的睨了冷氏、上官睿母子二人一眼,将手中的金刚藤往地上一扔,转身拂袖而去。
管家忙招呼一旁的小厮将上官睿扶回了后院。
冷氏身旁的小丫鬟拿着冷氏的腰牌便进宫去请来了太医院院使……
丞相府里,一时间被闹得是鸡飞狗跳。
顾府也好不到哪里去,丫鬟婆子们责打了一大堆。
翠华居里的丫鬟婆子没一个逃脱了的,就连刷马桶的粗使婆子都被打了二十大板。
贴身伺候顾千柔的小兰直接被喂了哑药,卖去了西区的小妓院,她做梦都想不到,会因为自己的小心机,葬送了她的一生。
至于顾千柔这个罪魁祸首……
打死自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