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让,致使迟迟找不到对症之药。若曲天冬能来,定能服众。可这人,不是我们能请得动的啊。”
“没去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请不动呢?”初夏倒信心十足,她想来想去,曲天冬没有拒绝宁九的理由,既不是权贵又不是奸佞,而且人还生得卓然不群,谁见了不喜欢?
沈檀轻声说道:“他要能把人请来,我倒着走。”
“倒着走,是头朝地,用手走吗?”
“是。”
“哦,那你可得记着这句话,到时候可别耍赖。”
“我给你写个字据都可以。”他无比自信,凭着宁九,是不可能把曲天冬请回来的。人得有自知之明,凡事量力而行。
他当场挥毫泼墨,给初夏写了一张字据。初夏欢喜不已,但想到他有病在身,也没当场收起来,而是出去找了些药粉来,消毒完之后,才小心翼翼折了起来:“那我就好生收着了。”
她拿了他的字据和这一日的病情记录,出去了。把沈檀气得!
三日后,宁九回来了,身后跟着传说中二十年没离开过七贤斋的曲天冬。一众太医瞪大了眼睛,如木头一般杵在原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恨不得烧香跪拜。
沈檀听说宁九真的请来了曲天冬,也是不敢相信:“你看清楚了,真是曲天冬?”
白及道:“大人和老爷将他的画像供奉在医馆,小的天天看,绝对不会错!”
白及确实不会看错,凡是学医的,几乎都有一幅曲天冬的画像,曲天冬于他们,如同孔圣人于天下儒生。可是,二十年了,二十年不曾下山的医圣,怎么会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宁煜的一个小长随下了山呢?
犹自怀疑着,曲天冬已经来到了他的医帐,沈檀没控制住自己,跪倒在地:“学生叩见老师。”
曲天冬上去虚扶了一下:“快起来。我不曾教过你什么,老师二字实不敢当。听说你这几日一直以身试药,实在叫人敬佩。”
沈檀有些惭愧,他怎么染上的疫病,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在医圣面前,他不敢扯谎,汗颜道:“是我太过自负,没有听宁公子的话。这么多天,也没研制出对症之药,实在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