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给姐姐看,打搅姐姐休息了。”
“算了,你们不来,我也该起了,左右睡不着,眼睛闭着,脑子却醒着。”玉簪站起身,莺儿过去给她披了一件长袍。
何初夏说:“我知道有个安神催眠的方子,改天送了过来,姐姐可以做成香包放在枕头底下,保管一会儿就睡着了。”
“哦,真有这么灵?”
“我这就写了,灵不灵姐姐试试就知道了。”
“咱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没诓过我,你的话,我自然相信。”玉簪看向站在何初夏身后的宁九,他和以前一样,垂手而立,跟个影子似的,“你的图纸画好了么?”
宁九说:“还没有。回去想了想,还是在姑娘这里画比较好,哪里不满意的,姑娘当着面指出来,更方便些。”
玉簪听了居然点了头,立即吩咐莺儿给宁九铺纸研磨。
自从上次何初夏害得莺儿被骂之后,莺儿一见到她就没什么好眼色,不过碍着玉簪在场,不好发作罢了。她至今认定何初夏就是一个骗子,每次拿着一些野花野草编的花篮,就能骗走一块碎银子,她都替她家姑娘不值。不过她对宁九却一直不错,每次见到他都是低眉浅笑的,时不时眼角瞟他一眼,脸颊立刻绯红。
她给宁九铺好纸,研好墨。宁九说了一句:“谢谢姐姐。”
她脸颊立刻红了,低着头,轻声道:“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别竟跟着你家公子学得油嘴滑舌的。”
宁九看了何初夏一眼,竟然笑了。
何初夏远远看着两人,只看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至于说了什么却听不真切,想到莺儿一贯对她的态度,加上宁九的表情,她有理由相信这两人肯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虽说她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人说。但这么在人背后嘀嘀咕咕,是不是有失磊落?尤其是宁九,总该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当初可是他死乞白赖非要跟在她身边的,这么快就忘本了?
她咳嗽了两声,望着宁九,很严肃地说道:“宁九,好好画。”
宁九答应着:“是。”
这时候有小丫鬟端了洗脸水进来,莺儿急忙过来,侍候玉簪洗漱。
玉簪洗漱完,进了里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端坐在铜镜前,朝何初夏招了招手,让她进去帮忙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