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年烬的身体晃了晃,勉强扶着欧随的肩膀。
“二叔,我开始有点头晕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欧随笑着说:“我没事干研究出来的新型药啊,保证你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至于别的什么症状……我暂时还没有在别人身上试验过,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
欧年烬:“……二叔,你真的是个很严重的精神病。”
说完,欧年烬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欧随捏了捏欧年烬的小脸,笑着说:“安啦,不会要你的命的,只是多睡几天而已。”
他将欧年烬放在旁边的草丛里,这样一时半会不会被人发现,否则欧瑾一紧张带着欧年烬去了医院,立刻就会察觉他不在实验室里。
欧随裹紧了外套,熟门熟路的从外围绕到了地下实验室的另一个入口走了进去。
他穿过幽深黑暗的通道,走进实验室里,梁易出去的时候把灯关掉了,现在除了实验室里的个别器械亮着微弱的灯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可欧随还是能看见那个躺在中央病床上的男人。
他走到病床边,细细的打量着温千算,咂咂嘴:“长得没有我哥好看啊!”
温千算吓了一跳,猛地惊醒:“什么人?!”
欧随没开灯,又伸出手去落在温千算的脉搏上,良久,说:“身体也不大好,嫂子眼光也太差了。”
他又伸手摸索着温千算的关节处,细细的摩挲了两下,评价道:“但是骨相不错,尸骨能给我吗?”
温千算被吓出一身冷汗。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再来看他了,梁易每天闷头在那边整理数据,偶尔来采集一些他的血就再次回到座位上。
他不知道之前欧瑾和梁易在他身上都用了什么药,这几天总是觉得浑身无力,而且睡眠时间越来越长,睡得也越来越沉。
欧随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竟然半点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欧随随手从桌上拿起工具,撬开了温千算的嘴,另一只手握着医用手电筒认真的照着。
“啧,你这舌头是什么做的?嘴这么硬?”
温千算愤怒极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你到底是什么人?!”
欧随撇撇嘴:“这么想知道?”
黑暗之中,欧随轻轻的笑了,却笑的人毛骨悚然。
“我哥就是没想明白这件事,他是个正常人,可你是个疯子,哪怕会害死褚酒酒,你也要给她下毒逼她留在你身边,这样的疯子哪里是正常人可以对付的?
所以我来啦!惊不惊喜?我也是疯子,我们俩比较好交流啊!”
温千算竟然觉得有些恐惧。
他不怀疑眼前这人所说的话,他也听说过,欧瑾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精神很不稳定。
而且光是这个男人说话的语调,都让人联想到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是何等癫狂的一张脸。
温千算心里正盘算着,这人会对自己做什么,下一秒,欧随猛地掐住了他的两腮。
“让我看看,你的嘴有多硬,命有多大,敢对我家里人下手!”
温千算被迫张开了嘴,无助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试图呼救。
可欧随手上的力气太大了,逼迫他张开了嘴。
欧随从兜里摸出另一支针剂,用嘴叼着盖子扒开,将针刺入了温千算的舌头!
温千算猛地瞪大了眼睛,双腿疯狂的蹬着,可还是无法阻挡欧随将所有的液体全都注入了他的舌头。
欧随将针剂收好,放开了他,笑着说:“激动什么?不就是打一针吗?死不了的。”
顿了顿,欧随又补充:“应该死不了,如果死了那一定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差。”
温千算:“……”
这到底是什么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