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愣了两秒,并没有因为被褚酒酒抓包自己不在国外出差的窘迫。
“让服务员再添一副餐具。”
褚酒酒看着脸色平静的欧瑾,问:“你这么晚还没吃饭,医院的事情很多吗?”
褚酒酒也不问他为什么撒谎出差,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有那段对话一样。
欧瑾也不含糊回答,十分直接:“没有,是我私人的事情,忙的忘了时间,现在觉得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
褚酒酒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微微皱眉。
她真的不太喜欢清水锅的东西,她就喜欢加倍辣的。
欧瑾自顾自的吃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褚酒酒说:“我想吃这里的火锅了,就来了。”
欧瑾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褚酒酒只觉得气氛刹那间冷了下去。
她感觉到欧瑾不高兴了,但是一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不高兴。
欧瑾不说话,只安静的吃饭。
褚酒酒抿了抿唇,说:“如果不是特别忙的话,你还是回别墅去住吧,在医院睡不好。”
欧瑾淡淡道:“都一样,我在哪里都睡不好。”
话音一落,两人俱是一愣。
欧瑾似乎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匆匆吃完饭,放下碗筷起身。
“我去买单,你慢慢吃。”
他没等褚酒酒回答,就匆匆离开了。
欧瑾走出火锅店,夜晚的冷风吹的他清醒了几分。
身后传来褚酒酒的声音:“欧瑾,我们能谈谈吗?”
欧瑾没回头,只冷淡道:“不能,该说的话在你生病那一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因为我几次不告而别对吗?”褚酒酒说:“欧瑾,如果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呢?如果我永远留在华国,留在滨海市,就留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呢?”
欧瑾转过身,看着褚酒酒绝艳的小脸,嘲讽一笑:“呵……”
“褚酒酒,你觉得这是对我的恩赐吗?我欧瑾需要跪下求你永远不离开我吗?”
欧瑾的双眸泛红,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五年前我很需要,现在我不需要了,你留下,或者离开,我都无所谓,褚酒酒,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一点,我不信任你,就像你从未信任过我一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褚酒酒的心脏钝痛,好像五年分离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欧瑾冷声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一次走进我的生活。
我不管你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这一次又打算在我身边待多久才离开,我都不想纠结,也不想了解你的目的,我只是单纯的、只希望你别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听懂了吗?”
褚酒酒咬着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欧瑾,我……五年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不告而别是我的错,可现在……我们心里都有彼此不是吗?”
欧瑾深呼吸了几口气,是:“是,你可以觉得我心里还有你,但并不会一直都有你。”
“……什么?”
“医学上来说,苯基乙胺的浓度峰值一般可以持续六个月到四年,这就是一次恋爱的时间,人本就不是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违背天性,堪称奇迹。
而我们呢?五年了,我放弃你是理所应当,你可以把这当做我这个医学怪人的借口,可如果要我继续珍惜这所谓的爱情,就需要信仰,你觉得,你能给我这种信仰吗?”
褚酒酒怔愣许久,因为这段难以理解的理论,也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
欧瑾搬出了他最擅长的领域中的理论,用来论证他不爱她。
信仰?
褚酒酒自己都没有信仰,她怎么可能给别人信仰?
冷风呼啸着吹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