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始,踏踏实实的结婚,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欧瑾自嘲的笑了。
总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原本是有的,他每天都欢欣鼓舞的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临。
甚至在他每一次见到霍云骁的孩子时,总会想到,自己的孩子应该一岁了。
他这些年不提她,不找她,偶尔在梦里见到她也从不说沈暮。
他只是想,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她是爱他的,只说因为某些不得已的苦衷离开了。
也许她已经在某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独自一个人笨拙又坚强的抚养孩子。
可是没有。
他早该知道没有。
褚酒酒将离开这件事计划的那样周密,又怎么会留下这个孩子?
梦境翻转,欧瑾仿佛站在褚酒酒的身旁,看见她签下了流产同意书。
他伸出手去阻拦她:“不要,小九,不要打掉这个孩子,求求你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可是总是徒劳。
他看着褚酒酒走进手术室,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手术台上经历磨难,看着自己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
褚酒酒转过头,眸色冷淡。
“欧瑾,我不爱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不!”
欧瑾猛地坐起身,大汗淋漓。
他急促的喘着气,许久才回过神。
他还在奥和城堡的卧室里,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纠缠了他三年的梦境。
每一晚都有人在提醒他,褚酒酒不爱他,甚至打掉了他们俩的孩子。
梁易在外面敲门:“院长,你醒了吗?我进来了?”
“进来。”
梁易走进来,手里捧着欧瑾的西装。
“院长,我让这里的人把西装熨好了,晚宴快要开始了,您准备一下吧。”
他看见欧瑾没反应,走到床边,问:“院长,您又做噩梦了?”
欧瑾点点头:“嗯。”
梁易叹了口气:“院长,其实我觉得霍总说的对,您应该和心理医生谈谈,否则总是依靠药物入睡怎么行?更何况就算睡着也很难逃开噩梦,这是心魔。”
欧瑾回了神,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话多,我只是睡不好,又不是精神病,用不着那么麻烦。”
“可这都三年了,您睡个好觉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听说纪先生的基地有个不错的催眠师,要不去纪先生那里试试?”
“你敢去找纪衡言和霍云骁打小报告,我打断你的腿!”
梁易缩了缩脖子,只能转移话题。
“那您快收拾一下我们去晚宴,对了,据说今晚安妮公主的中文老师也会来,听说是个大美人呢!院子期不期待?”
“去死!谁稀罕这些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