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她已经分不清，这血是程鸢的，还是她自己的，只是那艳丽的红色刺的她双眼剧痛。
沈暮木木的推开了霍云骁，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应晴的面前。
应晴跌坐在地上，却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拎了起来，咽喉处顶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她掉在地上的枪。
应晴已经被沈暮掐的呼吸困难，枪口又顶着她的喉咙，让她不得不仰头。
可她竟然笑了！
她咯咯的笑出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暮，你动手啊！你不是不会开枪吗？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霍云骁不相信我没关系，我有很多方法逼你显出原形！”
沈暮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应晴的手按在玻璃碎片上，瞬间涌出鲜血。
沈暮利落的上膛，枪口直指应晴，眸色如撒旦降世：“应晴，会开枪，跟我杀了人，是两码事。”
“沈暮！”霍云骁喊她。
“砰！”枪声震耳欲聋。
应晴抱着自己的手腕尖叫着：“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暮的一枪打在了她的手腕上，这样近距离的射击，足以将应晴的腕骨打碎。
沈暮将枪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应晴。
这一刻，应晴终于怕了。
这女人是个疯子！
她可以以命换命，拖着她一起在水中闭气，直到她求饶！
她格斗技巧精湛，枪法出神入化，她的眼神如同死神一般！
应晴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她看向霍云骁，喊道：“沈暮，你敢发誓吗？当着霍先生的面发誓，你从来没欺骗过他！”
沈暮的眸色陡然一冷，她微微眯了眯眼，将人一把扯回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和气势。
“应晴，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赌咒发誓？”
“你......”
沈暮微微贴近了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如果我能徒手杀掉雇佣兵，那我想杀掉你，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应晴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迟疑着：“你......你什么意思？”
沈暮勾唇，声音冷冽如刀锋：“意思就是，珍惜生命，好自为之。”
应晴抬眼看向沈暮，那双清冷的眸中，藏着一个嗜血的恶魔。
救护车终于到了，呼啸着停在宴会厅门口。
霍云宸和欧瑾将人抬到救护车上，唐羽紧跟着上车，霍云骁拉着沈暮，说：“沈暮，走了，程鸢要紧。”
沈暮这才松了手，冷声说：“应晴，留着你的命等我！”
她起身跑向救护车，应晴求助的看向霍云骁，可这高高在上的男人只冷漠的说：“寒城，送警局，后面你处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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