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找到一个屋子,没想太多就直接进去了。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自己和如月喘息的声音,闻起来全是中药味,他们竟阴差阳错进了一个大夫放药的库房。
顾满身上的伤禁不起耽搁,刚才跑了那一路已经流了太多的血,要不是他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她,估计流下来的血就能让他们被抓到。
将她缓缓放在地上,点燃火折子起身去找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药。
刚翻了两下,门就被打开了,光线照进来,一个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见三人时愣了一下,然后警惕地退出去问:“你们是谁?”
赵意川赶紧站起来示弱道:“我们被人追杀了,我的夫人现在受了重伤,求求您救救她好吗?”
老人闻了闻,发现空气中确实有血腥味,赶紧点燃油灯过去看伤口。
老人一看到伤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县衙里的鞭子材质特殊,只有那种鞭子才能有伤口不齐的效果,很难治。
他叹口气,叫药童去搬药箱,开始处理伤口。
刚处理到一半,外面就传来官兵吼叫着要人的声音。
药童看了眼赵意川和如月,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把门关上出去了。
刚出去就看见一个官兵直接掀了一个药摊,见他出来,粗声粗气地问:“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其中女人身上有伤。”
药童漏出迷茫的表情,摇了摇头:“没见过啊大爷,我爷爷上山采药了,我哪敢随便接客啊。”
说着就拿出一包银子递给那官兵:“这点小钱不成敬意,您拿去和弟兄们喝点酒,好好吃一顿,日后还得大爷您护着小店呢。”
官兵掂了掂重量,冷笑一声,把银子直接砸了回去:“这两人是逃犯,我得进去找,你要是敢瞒我,就等着死吧。”
说罢就抬脚往进去走,药童拦都拦不住。
赵意川听到动静,赶紧把灯熄了,三人躲进药架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赵意川紧紧拉着顾满的手,疯狂在心里祈祷,老人则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传来药童劝解和官兵不耐烦的声音。
“大爷您看,这就是个库房,放的全是药,您闻,是不是全是难闻的药?”
官兵闻了闻,瞬间被呛得往外退了两步,“呛死了,你这都放些什么东西。”
“就是些刚采回来的药嘛。”
官兵放下手,又闻了闻,脸色顿变:“怎么有血腥味?把灯点上,快!”
药童的笑僵在脸上:“您闻错了,我们这是医馆,有血腥味正常的。”
官兵瞪他一眼:“快点!”
药童慢吞吞地转身,脑子里闪过无数办法,“嗤”的一声,火折子被点燃。
突然,里面传来几声咳嗽,还没等官兵问,就传来一声年老沙哑的询问:“询儿,是谁啊?”
官兵皱眉指着他问:“他不是去采药了吗?”
药童赶紧上去扶着老者,两头回答,“爷爷,县衙来人了,您不是去采药了吗?怎么在这里啊?”
老人咳嗽两声,有些呆滞道:“奥~县衙啊,哎呦身体不行了,进来找个药就睡着了,我看啊,哪天在里面睡死了都没人知道呢。”
“哎呀您别瞎说……”
官兵看不过两人的废话,不耐烦地一脚踹翻了地上的草药袋,“真是有病。”
然后转身出去,招招手叫走了剩下的官兵。
而坐在角落里的赵意川这才敢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见人都走了,老人才进去把灯都点上,继续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