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汝南城,某酒馆内。
刘辟和龚都坐在桌前,身边无数个空酒罐,证明他们已经饮下不少酒了。
龚都眼眶通红,眼睛更红道:“刘兄,跟随我们一起在汝南起义的弟兄,白天时分皆被玄德公所杀,您说,咱们选择投奔玄德公这条路,真是正确的么……”
刘辟闻言,甚是郁闷又喝下一杯酒,叹气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玄德公此举,乃是明君之举,我等跟随这样的人,才能够建立功业、万古扬名!至于那些死去兄弟……要怪,就怪我们平日里对他们不加以约束管教,才导致他们犯下天大罪行,让玄德公不得不杀他们以谢汝南百姓!”
见刘辟为了强行安慰,甚至把过错都揽到他们自己头上,属实刘备脑残粉一名,龚都亦是无话可说,只能默默拿起杯子饮酒起来。
“哈哈,两位将军,人生在世,男子汉大丈夫,整天郁郁寡欢算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我们也知道两位将军心里憋屈,可就算是两位将军自怨自艾到死,也根本于事无补不是吗?”
忽然间,有两道笑嘻嘻声音传来,刘辟和龚都抬起头来看去,发现说话之人不是别人,乃是侯成和宋宪。
由于这二人是跟着刘备一起来汝南的,刘辟和龚都自然认为他们是刘备身边心腹亲密之人,便是强撑着醉意,站起身抱拳道:“我等拜见侯将军、宋将军!”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套?来,我二人正好也带着一坛上好美酒,与尔等共饮一番!”
侯成和宋宪一边笑嘻嘻说着,一边抱着那坛美酒坐下来,四人一起痛饮起来。
众所周知,酒是个能够增进男人感情的好玩意,喝了没多久,侯成、宋宪、刘辟、龚都便是打成一片、无话不谈。
啪!
侯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红耳赤道:“哎,不是我说,白天时候,刘玄德确实过分了点儿,竟然当着二位兄弟面,把二位兄弟的手下人都给砍了!”
宋宪附和道:“就是就是,他这个样子做,完全没有把两位兄弟给放在眼里啊,若是没有你们二位,他刘玄德能够入主汝南嘛?世人都说刘玄德乃是仁义无双之辈,以我等看来,分明就是忘恩负义之徒嘛,对不对?”
侯成和宋宪这一唱一和的话语,并没有赢得刘辟、龚都赞同,反而将二人给吓得清醒不少。
刘辟道:“汝等竟敢直呼主公名字,莫非是疯了不成?”
龚都道:“主公诛杀我等兄弟不假,但是也是我们那些兄弟犯错在先,主公是为百姓行事,何错之有?汝等凭什么这样说道他?”
好家伙,侯成和宋宪也是要多懵逼就有多懵逼了,他们一时间也分不清楚,龚都和刘辟究竟是害怕刘备到极致才会这样,还是敬重刘备到极致才会这样,亦或两者皆有?
不管怎么说,他们选择这时候拉拢刘辟龚都,真是大错特错!
“额……两位,我们也是喝多了,说得话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告辞告辞。”
意识到不是一路人,侯成和宋宪赶忙站起来就要向外而去。
“呵呵,你们当着我们的面说主公坏话,居心不良,若是不把你们擒到主公跟前,那我们才是对主公不忠了!”
刘辟和龚都大喝一声,便是飞快站起来,发出腰间长剑向着宋宪和侯成杀奔过去。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宋宪和侯成气急败坏说着,同样拔出手中长剑迎战。
就这样,不久前还亲密如兄弟四人,如今却是硬生生缠斗在一块儿。
这大概就是酒肉兄弟的悲哀吧,吃吃喝喝的时候,什么山盟海誓都可以,一旦涉及利益,管你谁是谁呢?
四人交战,刘辟对战侯成,龚都对战宋宪。
披头散发的刘辟凶猛如斯,一步步将侯成碾压,一剑挑断侯成手筋,将其征服。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