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思起身,眼底越加红,她直直地对着他的眼睛说道:“没有,我看上你,是因为你有潜力。”
“本来是想玩玩的,要不你有马歇尔的那层关系,你以为我能跟你成婚吗?做梦呢。”
这话像警钟似的,将他从编制的好梦中惊醒。
不愿醒来的梦,现在不得不醒。
只是这梦,他真是做得挺久。
“你再说一遍,傅静思,你再说一遍!”他指着她,他边哭边嘶吼,心疼到窒息。
他又在抱着幻想,指着隔壁院子,“是深爷逼我们分来的,是不是?”
傅静思上前甩了他一巴掌,一字一句道:“是你没用了。”
她拨通电话:“进来把沈仁德丢出去。”
“你真狠。”
沈仁德现在才看得出来,眼前这朵妖艳的花不仅仅长刺,还有毒。
可他偏偏中毒成瘾,他还是不甘心,“我这些年为你做的事情,在你看来都不值一提,是吗?”
院门被打开,沈仁德被十几名汉子重重包围。
傅静思站在后方,冷漠着脸:“我只看结果。”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到替我报仇了,你才有资格跟我谈情说爱。”
“现在,趁我还有点理智,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沈仁德被十几名男人夹着丢出院外。
他整个身子浸泡在冰雨中,雨幕落在脸上,冷到心底。
他仰头看着昏暗的天,眼泪跟雨融合在一起,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可眼泪流得更凶。
连廊上的下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种人真是活该,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居然把大少爷一家害死了,真的可恨,就应该把他抓起来,拖到街头当众枪毙。”
“就是,太肮脏了,看他一眼我都觉得脏。”
“你们说他怎么那么好运,怎么就不在医院里病死呢?”
“活该大小姐把他赶出去,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捡垃圾!”
“听说大小姐让他净身出户了,真是解气,真希望明天出现他暴死街头的新闻。”
沈仁德将眼神望向他们,那些人赶紧垂下头,不敢再议论。
他挣扎着沉重的身子起身,踉踉跄跄朝着宅院大门走去。
他现在就像一只落汤水狗一样,人人嫌弃。
兢兢业业为了傅静思十三年,他以为他得到了真爱,得到了救赎,没想到是一个焚烧他的火坑。
他现在有点怀念以前那个纯洁的少年,可他找不回来了!
“啪啪啪——”沈仁德身后传来鼓掌声。
他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彬彬有礼的中年男人脸,男人一身周正西装,手里抵着一根黑色礼杖,旁边跟了两位贴身保镖。
他们几人撑着黑伞看着沈仁德,用看戏的眼神看着他。
“傅怀隐!”沈仁德看到那张脸后,眼神撕裂,踩着虚浮的步伐朝傅怀隐的方向冲过去。
沈仁德还没走两步,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中眉心。
“年轻人,别激动。”傅怀隐啧啧两声,“真可怜,你们说,他这样子像不像落水狗?”
他旁边的人当然不敢回话,这话是说给沈仁德听的。
“啪~”一声巨雷落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骇人的闪电。
“是你在陷害我!是你动的手,明明是你!”沈仁德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指着傅怀隐。
傅怀隐上前走两步,歪着脑袋得意道:“是我动的手又如何?你能对我怎样?”
“你!”
傅怀隐嘘了一声,笑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都忘了,咱们傅家入赘的沈爷被扫地出门了,啧啧,真是可惜,别人离婚都有财产分割,你呢?为那位大小姐出生入死,结果毛都捞不到,作为大伯,我都为你可怜。”
“就是不知道我那个不知天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