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不必囤太多的。怜怜若想学制粉,我倒可以教你。”
袁老板对怜怜的喜爱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了。二人长得又有那么几分相似,加之她一上来就不见外地跟众人一样喊怜怜的名,还主动要将自己吃饭的手艺授人,要说这两人之间萍水相逢没点儿瓜葛,谁也不信。
伯牙子期尚且是因琴结缘,袁老板和怜怜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不至于因为捡了个钱袋,买了几盒香粉,这就变成知音倾囊相授了吧?
有问题!
怜怜听她这么说吓了一跳,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那怎么行,多谢袁老板好意,但我有师父了,不能再拜师,我师父就是我爹……”
袁老板见她竟然拒绝送上门的好事,颇为遗憾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不必拜师的,我也没想收你为徒,全是看缘分好罢了。”
“那更不行了,不拜师怎能学您的独门手艺!”怜怜很有原则。
袁老板欲言又止,只得作罢,撇头见另一个小姑娘正看着自己,她目光清澈,年纪不大却透着一丝睿智和了然,似乎看透了什么东西。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了,忙收回过分的热情,轻声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下怜怜。”
说完又后悔,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如此。
好在怜怜是个脑子直的丫头,很多事情有时觉察到了也只是流于表面,懵懵懂懂地摸不透更深的东西,此时她只觉得这位袁老板对自己很是喜爱,便也对她回以善意,“袁老板跑这么远送还我钱袋,我才要谢你才是……袁老板可能不知道,这里边的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况且只是顺路一起走而已,算不得什么大的帮忙,你就不要客气了。”
袁老板点点头,不再提传艺的事了,话音一转道,“可否冒昧地问一句,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这话确实有些冒昧,但怜怜想,若人家捡了钱袋不还,打开不还一样会看到,袁老板捡了东西没有打开看,算是君子所为,再者说剑穗又不是什么宝物,只有她自己视若珍宝罢了,别人不会觊觎,说了也无所谓的,因此坦诚道,“这钱袋里不只有银票碎银,还有一枚剑穗,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余鱼瞥见袁老板的眉头立即拧了起来,似乎十分疑惑不解,末了,她喃喃道,“……原来如此,这样重要的东西怜怜可不要放在钱袋里,钱袋最容易遗失,遇到小贼还容易被摸去,改日我给你绣个袖袋吧。”
怜怜被她的热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帮自己的忙,搞得却好像自己帮了她多大忙似的,忙道,“多谢袁老板,一起吃饭吧。”
袁老板大大方方从善如流地坐下,还反客为主频频给怜怜夹菜,余鱼吃的心不在焉,只顾着暗中观察了。
吃完饭,众人起身准备去坝边上工派米,按说袁老板如此热心肠的人,都能不远千里给失主送遗失的财物,看到青州府遭难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余鱼本来以为她会张罗着一起过去帮忙,袁老板却起身告辞了,“有京城的老……顾客又跟我定了几匣子粉,说好年前派人去取,既然我来了,不若直接给她送去,也省得来回折腾,我得赶在上京之前完成。”
几匣子?京城的老顾客?年前?余鱼抱着胳膊沉思,她虽出身江湖,但余茵茵过年过节也是要给底下人派福利的,还有跟雪月天宫交好的一些“邪门歪道”若送礼的话,也需要回礼。
再往小了说,小圆给她绣个包袱皮,她还想要给小圆买只镯子的,这是礼尚往来。
结合袁老板的行为举止有度,而制粉端看你怎么看,对手艺人来说是吃饭的技术,对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说,那就是个雅致的爱好罢了,余鱼愈加觉得,袁老板之前那些愤世嫉俗的话说的就是她自己,而她本身就是京城中人,甚至在京中还有许多关系不错的老相识在来往。
因为她口中的父兄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