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儿”,不禁喊冤。
林龙飞回头没好气瞪他一眼,甩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两个的,全没个出息,一个号称薄幸郎君玉面神偷,一个被人叫做千手童颜采花郎,却连个媳妇儿都领不回来,我呸!”
汪小溪正去喊了怜怜一起往这边走,听见了也佯装没听见,林小木瞥见怜怜跟在他身边,慌了,摆手申辩道,“采花郎那是天大的误会!别人不知道内情,师父您还不知道嘛?”
头些年师父让他去踩点儿的那几家,不是趴房檐遇到女主人在洗澡,就是捅窗纸看到丫鬟在换衣服,命中注定,他也很无奈啊,明明什么都没采到,花名儿却这么传出来了,憋屈啊!
“有名无实,更没出息!做饭难吃死了!”
老头儿瞪他一眼,一甩袖子回厨房了。
留下林小木提着水壶风中凌乱。
所幸怜怜没听到前面,只听到后边一句,忍不住笑道:“林大哥,你们俩做饭有那么难吃么,怎么把你师父逼成这样了?”
林小木挠头:“……我觉得还成啊。”
汪小溪瞥他一眼,还成?做人诚实点儿不好么?
怜怜掩口一笑,“那改天有机会尝尝林大哥的手艺。”
林小木一听这话顿时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
饭桌上,林龙飞对着汪小溪挤眉弄眼,汪小溪不动声色,夹菜吃。
老头儿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脚,跟余鱼搭话:“丫头多大啦?”
“快十八啦。”余鱼给他舀了碗汤。
“哦,不小了。”林龙飞一边说一边看她神色。
“是啊,师父也常这么说,一晃儿都大姑娘了,我刚跟师父上山的时候才这么高。”余鱼抬手比划了一下。
林龙飞赶紧接上去:“可不是,一转眼就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丫头可有心上人啊?”
余鱼一听这话,筷子顿了顿,有些为难:“……没,但是有婚约了。”
林龙飞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明知故问道,“哦,看丫头这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对象不称心?”
余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之前对白玉楼不了解,也谈不上称不称心的,如今知道了他给平王做事,就……但师父连人家的聘礼都收了,眼下她还不起,还没想出什么好对策来。
林龙飞趁热打铁:“不可心可要趁早了断啊,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找个喜欢的,得后悔一辈子……要我说白玉楼这小子不行,年纪轻轻的就学坏,他老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家人家儿不是良配,不如找个身世简单的,谈得来的,不用伺候公婆的……咳咳。”
边说边意有所指地看汪小溪。
怜怜一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听了林龙飞的话都明白过来了,偷偷看了眼余鱼,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到底咽了下去。
余鱼冥思苦想片刻,终于道:“年纪相当,身世简单,谈得来,没有公婆么……还真有这么个人。”
林龙飞来劲了:“你看是不是?”
余鱼点头:“只是我和二狗哥失散多年,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等这边事情解决好了,我就去找他们团聚,到时候再说吧。”
“……”
林龙飞被一块蘑菇噎得直抻脖,绊脚石不只白玉楼一个?哪儿又冒出来个大狗二狗的!
余鱼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二狗哥是我没上山之前的同伴,他对我好得很,每次讨到东西都是先给我吃。”
怜怜惊讶地顿了筷子:“讨?”
“嗯,其实我是个孤儿,是七爷爷他们把我养活的,大了些我就跟着他们一起讨饭,直到后来师父把我带回……”
说着,余鱼突然想起什么,对面怜怜正不错眼珠地看着她——怜怜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余鱼突然想起白玉楼说的话,“偏见……包括方怜怜也是一样,知道了会恨你会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