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痛苦疲惫的,都是你自己个儿瞎想的,小爷可没那么重的心思,天天想这些,还睡不睡觉了?”
住持摇头:“这些话老衲本不该说,但如果小施主一意孤行,起码不应将无关之人牵扯进来,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女施主……”
“知道不该说还说?”
汪小溪打断他的话:“你这老头儿也太八婆了,多嘴多舌没完没了的,犯戒了吧?”
住持神色未变:“老衲只求渡得一人是一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望小施主不要一念之差殃及无辜。”
汪小溪低头拔门槛边上的草叶:“这么水灵儿的小姑娘我可不忍心殃及。”
——但她自己要往里跳的话就怨不得他了。
汪小溪拍拍手站起身:“算了,你这出家人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男男女女在你们眼里不过都跟木头桩子没什么区别。”
住持抖了抖白眉毛,垂头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
余鱼拜完姻缘,随众人一起摇了姻缘签,握在手中一瞧,字面上看,大抵是一支上签——花好、月圆、人寿。
周而复始,大吉大利。
环顾四周,想找个僧人解签,这时,一个身着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僧人主动探过头来,口中惊叹道,“上上签!大吉,女施主大吉!”
他拿过签文又细看了一遍,念道:“花好,月圆,人寿,人生最高愿望皆出之。花盛开,月又圆,百年人瑞而偕老,三者皆备,人生之乐亦至于此耶?抽得此签之君,两美之合,百岁团圆者也!”
余鱼一听他在帮自己解签,连忙俯首称谢。
老僧念完,并未离开,反而高深莫测地举起那签文端详,又端详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花虽好,却正是望月之时,花月之下的诺言,又岂能轻信?”
余鱼不禁皱眉,方才他言语中说得明明白白,这就是一支上上签,怎么话锋一转,又如此解读了?这两个意思可相差太多了,而且怎么看都有牵强附会之嫌,该不会是那种故意诈人花钱破解灾难的套路吧?
正想婉言告辞,不妨抬头看见那老僧浑浊泛黄的眼珠突然灵活地转了转,露出几丝阴冷,嘴角还扯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这尊容怎么看也不像个和善的出家人。
眼见他双手交叉着摸向宽松的袍袖里,身子凑了过来。
余鱼心道:不好!连忙疾退几步,老僧人乍然欺近身来,双手飞速自袖中掏出,复向前探出,危急关头,有人大喝一声:“小心!”
“晚了!”
老僧人发出一声怪笑,手中霎时射出数枚乌油油的钢针,直直地朝余鱼的面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