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衣脸色有些白,一旁的蒹葭亦是如此。
反倒是盛宝龄,就坐在旁侧,一颗一颗冰镇过的果子往嘴里送。
“娘娘,现在外头传得风风火火的,这可如何是好?”秋衣急得直哆嗦。
盛宝龄却冷静得好似现如今外头流言中的那人不是自己,更或者说,有些优哉游哉。
这会儿就连蒹葭都开始急了,“娘娘?”
这外头的流言,可都在折损娘娘的名声啊!
一朝太后同一朝丞相,这可像什么话啊!
“娘娘,现在这外头都已经传成这般了,都说您同裴大人有私情,说您是图裴大人的美色……”
再往下说的那些难听话,蒹葭同秋衣却是不敢再说龄。
实在是污秽,说出来只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盛宝龄这会儿倒是有些反应,缓缓起身,手撑着脸,一双慵懒的美人眸看向两人,“都不是真的,慌什么?”
再说了,要是真的,便好了,她图裴辞,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秋衣和蒹葭愣了一下,好像是?
又好像有些不对……总觉得有些怪。
虽说娘娘这意思也不是不对。
倒是这个时候,盛宝龄说了一句,“你们说,既然这流言都传成这般了,若是不坐实了去,我岂不是委屈?”
这若是坐实了去,这外头便是传得再猛,她亦是不会介怀半分。
若是不坐实,这脑袋上被扣了那么大顶帽子,可真是冤。
然而这番话,听在秋衣和蒹葭两人耳朵里,却实在是叫人惊诧,甚至于根本不能够理解盛宝龄的这番话。
秋衣难以置信,娘娘的这意思,好似很喜欢外头现在在传的这些个流言?
甚至于因为不是事实,而感到惋惜?
秋衣脸上的表情僵着,所以娘娘不会真的对裴大人存了那些心思?
可当初她明明就猜对了,娘娘却全盘否认了。
她转过头去看蒹葭,可蒹葭的反应却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很早以前便知道了这些个事,知道娘娘对裴大人的心思。
秋衣满头雾水,难道是自己太愚钝了?
可她分明当初是第一个看破的。
蒹葭哭笑不得,“娘娘还是快些想,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就这样放任着流言四处流传。
“无妨,总会有人解决的。”说着的同时,盛宝龄又微微叹气,“可惜了。”
秋衣:“……”
蒹葭:“……”
稍微遮掩些也好啊。
…
盛宝龄口中的“总有人解决”,指的是裴辞。
这事也确实在几日之间,便被解决了个彻底。
那些个流传之人,不是得了病,便是瘸了脚,不然便是吃上了官司。
解决的速度,也比盛宝龄想象中的要快许多。
而事实上,解决此事的,不仅仅是裴辞一人。
静王那边,在此事开始发酵只是,便已经在做出应对之策,那几日,静王的脸色一直都绷着,极为难看,旁人甚至根本不敢上前搭话。
好些人都猜,静王是不是同齐家姑娘拌嘴了,还是齐家姑娘惹静王不快了。
正是如此,短短几日,汴京城中,再无人敢提及当朝太后的这一桩风流韵事。
然而,另外的事,却发生得措不及防。
楼家夫人,领着自己儿子,进宫了,持着的,是先太后还在时,赐给楼家免诏入宫的牌子。
楼家的牌子递到慈宁殿之时,多方人马都知道了这事。
只是大多数人都认为,不过便是楼家想要打多年前的旧情的牌面,替楼太师求情。
说来也是讽刺,楼家当年迫于范太后的威压,不承认这么一桩婚事,致使盛家不得不将年仅十二岁的盛宝龄送入宫中,楼家夫人因此,同范太后有了些交情,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