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盏茶,稳稳的放到了裴辞的眼前,落在他手边的位置。
太后娘娘亲手烧的茶,可不得多喝两口?
便是小皇帝,都不曾有这待遇。
便是先帝,也是不曾喝过的。
裴辞,倒真是这第一个人。
于是,蒹葭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这两人之间,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娘娘若能好好把握,将来里外有人,后路都备好了,又有什么路不能走?
蒹葭想得长远,这是秋衣所没有的。
盛宝玲根本不知道,只是心血来潮给裴辞煮了一盏茶,着眼前的几人,却都挨个儿满心情绪理不清。
尤其是裴辞,垂眸看着手边的茶盏,半晌都没有拿起来喝,原因是不舍得。
可落在盛宝龄眼里,却成了裴辞不敢喝。
她殷红的唇瓣微微一抿,目光开始落在裴辞身上,脸上,片刻不曾移动,心想,难道裴辞不敢喝?
怕里头下了东西,故而不敢喝,还是自己吓到了他,故而不敢喝?
还是以为里头下了什么药,担心一命呜呼,可他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死不死吗?
盛宝龄眼睛微微一眯,想看看裴辞到底在想什么。
半晌,裴辞才缓缓动了一下那茶盏,好似想通了,故而端起来,抿了一口,便再度放下了。
盛宝龄眉梢一挑,也不在意其它,问,“可是茶水不合胃口?”
她这么一问,殿中的另外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裴辞,也都好奇着,裴辞会说些什么。
盛宝龄唇角微微勾起,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有些明媚,看得裴辞眼前一晃,心神顿时有些乱。
神女一笑,百媚生。
便是百花在此时七七绽放,恐怕也都不过如此了。
以至于他愣了一小会,惊觉失神后,才垂下了一些视线,“合胃口。”
说着,他又端起茶盏,继续抿了两口。
盛宝龄唇边得笑意便愈发灿烂。
一旁得蒹葭有些想笑,怎么觉得这裴大人好似什么也不懂,被娘娘这么问上两句,就羞上了,怎么说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比娘娘年长了好些好些。
瞧着,好似还没娘娘稳重呢。
而另外一旁的秋衣,明明从前察觉得比谁都快,可这会儿,眼前都摆上实证了,就差按着她的脑袋告诉她了。
可她却是不敢想,也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