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朗而言,所有意图伤害盛宝龄,亦或者是可能会伤害到盛宝龄的人,都要先行铲除。
与当一个圣人相比较,他只想要护住想要护住的。
这一次,他定要护住阿姐。
阿姐想要什么,他便为她争来。
她想要权势,自己便相助她。
她想要裴辞,自己便将裴辞给她绑来。
只要是阿姐想要的。
盛朗的情绪再怎么起伏,可表面却都波澜不惊。
但盛宝龄察觉到盛朗的情绪,两人心绪相通,她问道,“阿朗,你怎么了?”
与前几年相比较,她隐隐觉得,盛朗有些不同,性格变了,没有从前那般松快,沉闷极了。
可这种沉闷背后,又极为稳重。
纵使常年在寺庙种,守着香火的熏陶,可也不至于将一个人的性子变化成这般。
像是要经历过什么,最终才能沉淀至此。
盛朗目光转瞬即变,“没有,阿姐,怎么了?”
再看向盛宝龄时,盛朗的眼神一下子平复了下来,不再似方才那般深沉。
盛宝龄笑笑,“阿姐就是觉得你好像这次回来,有些心事。”
她是姐姐,或许旁人感觉不出来,可她就只是站在旁边,盛朗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变化,却都能被她所察觉。
旁边的其他人却都讶异,都说这龙凤胎之间,心绪能相通,可从前都觉得邪门,难不成这是真的?
可这小公子瞧着,也不像是有i心事的样子,一颗心怕是“”都在钻研佛法上了。
将来指不定就要遁入佛门,一心向佛了。
这盛府怕是都不会再回了。盛宝龄这般说,盛朗却是没多大的反应。
“许久未见阿姐,大约是阿姐瞧错了。”盛朗这般答着。
盛宝龄并不觉得盛朗若有事情会瞒着自己,他现在这般说,她便也就信了,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那便好,阿姐也是许久未见你,相同你多说些话。”
“这次回汴京,可有想好要待多久?”
盛朗半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回道,“不走了。”
盛宝龄顿时愣住了阿朗不走了?
她诧异的看向盛朗,他不是从小便对佛经这些有兴趣,去寺庙清修,虽说是为了他的身子,可事实上,也是他自己喜欢。
喜欢那般僻静,香火之地。
可如今,又为什么要留在汴京?
阿朗不是最不喜欢这样这种热闹喧哗的京城之地了吗?
盛宝龄想不通。
而一旁的盛巩却高兴了,“阿朗留在京城,也是好的,如此,我们一家人,便能时常相见。”
这几年,盛宝龄在宫中,府中便冷清了许多,与父亲也说不上几句话,也都是争吵。
同二房三房那些人,更是谈不来。
如今,盛朗回来了,这府中便是再冷清,也多了许多人情味。
盛宝龄却是怎么都没办法像方才那般不在意了,总觉得,盛朗这次回来,有些问题。
可事实上,盛朗心里确实是有旁的打算。
...
就在众人不知情的时候,盛朗独自一人离开盛府,前往裴府拜访裴辞。
盛朗和盛宝龄确实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若是不熟悉之人,还真分辨不出来。
盛府的下人,无一人能分辨出不同,半丝怀疑都没有。
又因着之前裴辞的吩咐,盛朗的一路,可谓是通畅无阻。
很快,便有人通报裴辞,说是盛家的小公子来了。
裴辞在书房中看折子,这会儿闻言,还以为是盛宝龄来了,可盛朗既然回京了,她按理是不会再冒险来裴府。
若是被发现了,身份便暴露了。
这么想着,他眉头蹙了蹙,未让下人去接人,自己先起身,匆匆往门口去。
下人一愣,连忙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