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巩一直觉得,盛宝黛不愿进宫,加上她那性子,也确实是不适合在宫里头待着,如今也确实是未进宫,这怎么说,都算得上一件无功无过之事。
从未往父亲和二房的二叔二婶会如何看待。
加上,盛宝龄是他的嫡亲妹子,她做些什么,什么决定,他这个嫡亲大哥,自然是支持赞同的。
因此,并未多想。
过两日便是盛宝龄的生辰了,她今日回府,自然是将盛府当作唯一的家,与家人一同在一块过生辰,最是重要。
所以他今早才匆匆出门去,取早些日子定下的生辰礼,便是想赶在盛宝龄回宫前,送到妹妹手上。
只是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
盛巩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朝裴辞一拱手,“烦劳你替我这个当兄长的照顾一二,去往日我们用膳的酒楼等等,我暂时有事,去去就回。”
说着,他步子加快,匆匆往方才盛大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父亲实在老糊涂,为了所谓的盛家兴荣,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如今要同亲生女儿离了心,偏要在宝龄这生辰将至之时,寒她的心。
盛巩这心里头,实在不是滋味,联想到方才盛宝龄东西都没吃多少的样子,都为这个妹妹心疼。
为盛家操心这操心那,如今一个人在宫里头孤苦伶仃,还同根本不是一条心的小皇帝扮母子情深,到头来回了家,却还被这般对待。
他这个当兄长,都觉得没脸见这个妹妹了。
盛巩走后,裴辞往方才的方向走回去,迎面遇上盛宝龄,“子阳说有事,让我照顾你一二。”
蒹葭看见裴辞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裴辞与盛宝龄之间来回打转,好似想看出这两人之间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瞧瞧,现在裴大人连一声太后娘娘都不唤了。
连照顾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也不看适合不适合的,可不得有什么猫腻。
盛宝龄倒是没有像蒹葭想的那般多,只是听见裴辞说兄长让他照顾一二,倒是好奇了,“照顾?”
怎么照顾?
他一个未婚男子,自己一个寡妇。
兄长让其照顾一二,往何处照顾?
莫不是糊涂了。
裴辞倒是半点异样都没有,脸色如常,似往常一般说话,“子阳说附近有一处酒楼,可要到那等?”
语气温和,嗓音轻轻,好似羽毛一般,挠得盛宝龄心痒痒,不由自主的受其蛊惑。
她右手大拇指指尖摁了摁食指指腹,好似在犹豫,在想,这妥不妥?
半晌,还未待她说些什么,边听见几道脚步声响起,还有些远,隐隐能听见交谈声,是二房和三房,这会儿正在说着今日午膳之事。
话里话外的,都是装出来的姿态。
这后宅之事,素来复杂。
若是平日里,她还能唤上一句二婶三婶,几声妹妹,可今日心情实在不算好,没那个兴致同她们故作情深。
猜到盛宝龄并不想在此处多待,裴辞率先抬步,往后头走,那边的方向,是盛府后门的位置。
盛宝龄犹豫了一下,带着蒹葭,放轻了步子,也往那边离开了。
蒹葭的心“砰砰”直跳,看着前面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还可以放轻步子,好似偷偷摸摸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紧张。
怎么瞧着,这么像私会?
可她这心里头不仅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还觉得有些刺激?
蒹葭为自己心里有的下意识反应而感到心惊。
前面的盛宝龄显然也察觉到这样子的不妥,若是让府中的下人瞧见了,还不知还说成什么样,想及此,她刻意挺直了腰背,好让自己看上去坦荡,半点没有私心。
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