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干净柔软的帕子,却未接过,只是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擦了几下,见擦不干净,也不再继续。
只是这会儿,沾了糖渍的帕子,是收起来也不合适,扔了也不合适。
裴辞眉头蹙了蹙。
瞥见裴辞这难得的别扭样子,盛宝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伸手从他手里拿过那帕子,包在了自己干净的帕子里,这才收了起来。
对上裴辞不解的目光,她解释道,“毕竟是我弄脏的,等洗干净了,下次还给你。”
裴辞微微一怔,微微颔首。
盛宝龄笑意更甚,探子曾说过,裴辞爱干净,好些弄脏的东西,都不会再碰第二遍。
她原以为就是说笑的,却没想到是真的,今个儿看得真真切切。
这样子的裴辞,加上那么一丝酒气,好似有了些烟火气息,比较像个凡人了。
两人行于人少的一侧,谁也没说话。
裴辞面上看似平静,可耳朵却一直微微泛红。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在看见盛宝龄将两条帕子放在一起时,心神是何等荡漾。
如此贴身之物放在一起……如何不多想。
盛宝龄半点察觉不到裴辞的情绪波动,掀起面纱一角,咬下糖葫芦,旁边的裴辞刚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能看着她,将糖葫芦咬下,咀嚼咽下。
他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
倒是看见了这一幕的盛宝龄,眨了眨眼,声音轻轻,手里晃了晃糖葫芦,“你也想吃?”
她眼里好似有光,像此时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一般。
裴辞险些走神,他向来不吃这些东西,可此时她手里握着的那一根糖葫芦,看起来色泽鲜艳,格外诱人。
他喉结微动,不答反问,“你这么晚出来,便是为了吃这些?”
盛宝龄握着糖葫芦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闪躲,“也不是……出来视察民情,顺便尝尝。”
显然,这话,便是三岁孩童都不会信,何况眼前的裴辞。
可裴辞也不拆穿她,只是静静地跟着旁侧,替她挡去另外一边源源不断经过的路人。
盛宝龄咬了咬唇瓣,停下了步子,转过头看向裴辞,声音沉沉,问,“我就是想尝尝,已经好些年没尝过了。”
听出旁边人低沉的情绪,裴辞的心,好似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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