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亲昵,于理不合。
盛宝龄被夜色迷了心窍,心里又有几分怜惜裴辞,因而未想到这一点。
而身旁放慢了步子的裴辞,心里始终清楚这些条条框框,他本该保持距离,就在宫里头那般。
可他却只是紧紧的攥着那挂在腕骨处的佛珠手串,闭口不提。
今日于他而言,庆幸的,大约便是应了裴婉,去见了沈从安,才能在回府之时,遇上了偷偷出宫的盛宝龄。
宫中各处有小皇帝的眼线,可同样,盛宝龄的眼线,也不少,她既敢这般频繁出宫,一切,必然早已打点过。
将盛宝龄送到皇宫后面一处废弃宫殿后头,盛宝龄的人,早已在此处安排好。
裴辞方知,盛宝龄平日里,是如何在小皇帝眼皮子底下进出宫。
在裴辞怔神间,盛宝龄将手中的伞递给向了裴辞,“回去一路,多加小心,保重身子。”
裴辞接过伞,恭敬一礼,“臣谢太后娘娘关怀。”
盛宝龄的视线在裴辞苍白的脸色停留片刻,犹豫间,在旁边人诧异的神色中,摘下了自己白色的手抄,递给了裴辞。
裴辞却未接过。
上次在盛府时的汤婆子,已是逾矩。
此时,还有人在此处,且不知是否可信,若见了次事,恐有损盛宝龄名声。
尽管裴辞神色淡漠,可也算是相处了些许日子,盛宝龄好似能够猜到裴辞心里头在想什么。
她弯唇一笑,“秋衣是我身边的人,回去一路风雪大,裴相还是戴上吧。”
裴辞目光看了站在盛宝龄身旁的秋衣一眼,犹豫片刻,才接过了盛宝龄手里递来的手抄,上头还残留着她的暖意,一点一点裹着裴辞冰凉的指尖。
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盛宝龄残存的暖意,每一份,他都想留存。
裴辞撑着伞,独自一人的身影,行于风雪之中,逐渐在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一排鞋印。
形影孤单,在雪中,更显孤寂。
盛宝龄不由多看几眼,目光一直紧紧的跟着那道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许酸涩不是滋味。
看着盛宝龄如此,一旁的秋衣眉头轻蹙,伺候主子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神色。
更从未见过,除了大公子,主子对哪个公子这般上心过。
难道......
联想到某些猜测,秋衣心一“咯噔”,目光跟着盛宝龄的视线,投向远方,那道身影逐渐远去,几乎要与风雨融为一体。
腹有诗书气自华,裴大人又生得一副好模样......
可裴辞是什么身份,当朝左相。
而她家娘娘,却是当朝太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