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来静柏府做客的白文清,将昨晚的消息悉数传递给了南宫喻。
南宫喻一边斟茶,一边苦笑着说道:“现如今我在这长安城没权没势,竟是连宫中的消息都要通过你才能知晓,看样子,这是天注定不让我与皇宫再有牵连吧?”
“你别胡思乱想的。”白文清摇了摇头,“翊王的事我还没想明白,我现在可没心情陪你兜圈子。”
“翊王的事还有什么好想的,他不是早就想放火烧了东宫吗?”
“我不是在想这个,我在想他为什么一听到消息就开始行动,毕竟我们当初推测他会先观察一段时间的,他这样不按套路出牌,可是彻底把咱们的计划打乱了。”
“怎么会?”南宫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连夜偷袭的是东宫,又不是沈府,况且他威胁的还是父皇和太子,我感觉这件事他蓄谋已久了,只是凑巧和咱们的计划撞到了一起。”
望着南宫喻眼底浓重的黑眼圈,白文清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间没再搭话。
不知道南宫喻有几个晚上没踏踏实实睡一觉了?
从他今日招待客人煮的茶来看,就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靠浓茶来提神的,可长此以往下去,他的注意力还是会因为疲倦而分散,注意力分散了,很多事情就不会有想象中的顺理了。
以翊王的事情为例,白文清刚刚已经把细节都说清楚了,但南宫喻显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现在面对的是朋友,打个马虎眼事情就过去了,可要是面对敌人,他还能活命吗?
站在一旁的林泽显然也在打瞌睡,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白文清叹气道:“你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该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发愁吧?让你们去见,你们怕出事,不让你们去见,你们又在这里黯然神伤,我看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就是我去把她们找过来。”
白文清说着真的起身就要走,南宫喻和林泽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拉住了他。
望着白文清阴沉的脸色,南宫喻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安慰道:“别这样文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和林泽的状况,但我保证不会耽误正事的,你先消消气。”
“坦白说,皇宫里的事情本就与我无关,你们耽误不耽误,都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白文清端起了架子,语气严肃,“我会给你出谋划策,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想看着你为难,可你现在这样……”
“我明白,但翊王此番并没有波及到我们,我总不能连东宫的事情都插手吧?”
“你还说你不耽误正事?刚刚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细节,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迎着白文清探寻的目光,南宫喻微微一怔,有些怀疑的将视线投到了林泽身上。
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他精神欠佳,确实有点心不在焉,但记忆里却没有白文清说的这么多细节,他总不能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吧?
林泽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这件事上,他回望着南宫喻,刚摇了下头,又赶忙连连点头。
南宫喻和白文清他一个都惹不起,与其站在这里受夹板气,还不如先找个借口离开呢。
深呼吸,林泽沉声道:“王爷,臣突然想起来今日约了李树谈事情,臣就不留下来招待白公子了,还请王爷批准。”
“去把去吧。”南宫喻了然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也靠不住。”
白文清随手掂起一块糕点,“我看你们谁也靠不住,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白费口舌。”
“文清,我早上意识不清醒,但我现在醒了,你说咱们的计划,为什么会被打乱啊?”
“我刚刚可是跟你说过了的,翊王昨日偷走的,是长安城内的地形图。”
“他偷地形图做什么?”南宫喻皱了皱眉,“长安城就这么大,现如今走到街上,一眼望去全是他的人,他难道还不满足,还想再增添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