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喻在外征战时偶然识得游山玩水要写游记的白文清,两人相谈甚欢,白文清饱读诗书,算是一代文人墨客,独居玉阁胡同,院里种满翠竹,别有一番雅致。
“也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南宫喻叹了口气,“他鬼点子多,肯定有好办法。”
“臣也觉得白公子会有好办法,能抢在翊王面前替皇上分忧解难才是最重要的。”
“父皇现在发愁,多少也有些自讨苦吃的意味吧。”
林泽低下头,并不打算参与这个话题。
南宫喻却没有停下来:“当年沈将军平定战乱,南征北伐,立下显赫战功,用兵打仗很有一套,父皇很少过问这些事情,沈将军一个人从中周旋,也从未出过差错。”
他顿了顿,掏出腰间挂着的玉佩,这些年,只要一想起沈靖,他就会把这块玉攥在手里。
“沈将军的儿子沈靖也擅长用兵打仗,可惜,沈靖战死沙场,父皇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斩了沈将军,现在无人能及沈将军的谋略,敌国得寸进尺直击要害,我们做再多,也无非只能换来暂时的安定,到最后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王爷。”林泽忍不住插嘴,“您有这份心,百姓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南宫喻突然问道:“林泽,你可知沈家军?”
“臣曾听说过,但并未见过。”
“沈靖跟我提起过,沈将军耗尽一生心血培养出他们,只有沈将军的兵符可召唤他们。”
沈将军被斩首,沈府被抄家,至今无人知晓召唤沈家军兵符的下落。
沈家军只认兵符,就算皇上想要用人,没有兵符,一切都只是空谈。
“我熟悉沈靖,也熟悉沈将军,他们绝不可能做出私通敌国的事情。”南宫喻感慨道,“事过境迁,这长安城,也早已物是人非,我答应过沈靖要帮他照顾好家人,是我失约了,所以找不见兵符,也是老天在惩罚我吧。”
林泽安慰道:“王爷,您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定会找到证据,亲手取了那坑害沈府之人的性命!”
手中玉佩温热,手背青筋暴起,眼中神色黯然,南宫喻的唇,紧抿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