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我,而且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总感觉李芝还在,这就是个隐患。
不过李立阳已经被判刑了,她确实也翻不起多大浪了。
……
这天晚上,火锅店里大家朋友欢聚一堂,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在这样的氛围下,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有病在身,要不是安澜提醒,我估计都和他们一起喝了起来。
最近好消息也是频频而来,服装城的建设工作已经在顺利进行了,肖思雅也加入了公司,主管设计这一块。
公司的业绩也蒸蒸日上,甚至准备在北方开设分公司,因为北方的业务覆盖比较广。
不过公司里的事情我是没有再管了,算是真正清闲了下来。
我和安澜也计划了很多事情,准备一件一件的去完成,我也会在最后这点时间里,陪着她和孩子。
不知为何,我现在特别喜欢在朋友们喝得正高兴的时候,独自离场。
相比跟他们坐在一块胡吹乱侃,我现在更喜欢在一个没人打扰的角落看着他们。
大概是自己心里那种突如其来的距离感吧,很快我就会永远地离开这样的生活了,我也不希望朋友们为我掉一滴泪。
就这样高高兴兴的挺好,也要让他们习惯没有我。
我正想着这些时,安一峰突然向我走了过来,他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姐夫,你怎么自个出来了?”
我笑笑说:“里面太热了,出来凉快一会儿。”
“是有点热,不过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我都好久没看到周沫这么高兴过了。”
看向周沫,她算是这几个女孩子中,最能起哄的那一个了。
我笑了笑,也看向正在和朱玲讨论孩子问题的安澜,说道:“你姐也一样,好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安一峰突然沉默下来,转而向我看了一眼,说道:“姐夫,我听我姐说你癌症晚期了,是吗?”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和安澜商量好了,不告诉朋友们,可是她怎么给安一峰说了呢。
我正发愣时,安一峰又对我说道:“姐夫,你别怪我姐跟我说,是我自己感觉到的,其实上次你来成都我就感觉你有点不对劲了……这次回来你的情况更糟糕了,我就问我姐你是咋了?”
我吸了口烟,还是挺乐观的笑道:“是,是晚期了,周沫不知道吧?”
安一峰摇摇头说:“我没有告诉她,不过姐夫,你这情况为什么不尽早去治疗呢?”
我又惨然一笑,说道:“治了,也做了手术,不过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安一峰一声重叹,突然又说道:“你该早点给我说的,我之前在湖南当兵的时候,通过战友认识了一个老先生,他就是专门治疗各种癌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