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洗衣皂的味道,
多年后,我把洗衣皂带回,
放在床下,似你还在我身旁。”
——《茉莉》201x年xx
“叶芝,一生只做两件事,爱你,诗。
真让人羡慕,我可不止,我还得诉状,
或许把每一份诉状都象成你的控诉,
才能让我觉得,这些事不是那样煎熬。”
——《诉状》201x年xx
“斑马线上人驻足,车辆逆流,
城市暗了又亮,太阳落向东方。
空中的学士帽落回手中,狂欢的学生褪下长袍,
数的影子在食堂、『操』场、教学楼倒退、穿梭,
我拖箱子推开宿舍的门,反复核名字,
然后走向你,轻拍你的肩,
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了床。”
——《回》201x年xx
“佛梁锐希,
既非梁锐希,
故名梁锐希。”
——《三句义》201x年xx
“《小王子》里有一个总惩罚耗子却又不得不饶恕它的国王,
因为一旦耗子施以极刑,国王将失去他唯一的臣民。
我就是那个国王,
我会永远宽恕他。
即便他再交一百个女朋友。”
——《宽恕》201x年xx
“一个法学系男生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除了悄悄截下与你的聊天记录,
作为今后簿公堂的凭证。”
——《凭证》201x年920
“还是做律师吧。
因为你做不了检察官了。”
——《遗憾》201x年428
“别哭,我代她来陪你,
你要我多笑,我便多你笑。”
——《别哭》201x年421
……
梁锐希并没有每一页都细看,只拣了一部分,起初看得还有些懵里懵懂,渐渐地脑海里仿佛浮现出周琰在忙碌的工作和学习余,悄悄下这些片羽灵思的一幕,再抽掉那些借以掩护的学习笔记,将诗句汇集成册。
这不是一本简简单单的随笔记录,而是一整本独独给他的情书。
而伴随这一本诗集被藏床底的,也不只是六箱香皂,而是周琰原打算埋藏一生的情。
看看,一张夹在两页纸的便签纸又吸引了梁锐希的注意。
那便签就两指宽,如果不是上面的字体和颜『色』异周琰,很容易就被错过了。
纸条上也只有十来个字,是用圆珠笔的,可就是十来个字,却让梁锐希魂都开始震颤——
“白茜,广城xx监狱,18年。”
白茜……
长达十余年的缺席几乎快让这个名字消失在了梁锐希的记忆里,可在看到这两个字的一瞬,梁锐希还是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居然在坐牢?
梁锐希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不敢让自惊呼出声。
他依稀记得,妈妈刚离的那半年还会陆续给小姨打电话,询问他的学习状况,但半年后开始音讯全。小姨和外婆担心妈妈出事,起初甚至去派出所报过案,查了很久都没下落,那一阵中仍有很浓重的焦虑气氛。
可不知从什么候开始,他们谁都不再提妈妈的情况了,像是已确认了方安全,只是不让他知道。
有一次他没忍住问小姨,妈妈为什么不回来。
小姨听他这么问,表现得有些错愕,却没否认,只是叹了口气,他道:“你妈妈可能去追求她自的幸福了。”
年少敏,只这一句话就让梁锐希明白了。也可能是这样的答案在他看来都过“妈妈没了”,所以他一直以来都认定妈妈没出事,妈妈仍在另一个地方地活。
她不回来,他也不会去打扰她。
转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