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怎么就没听你给取个爱称?”
梁锐希被他反问得怔了一下,正咂『摸』对方话听起来也有酸味呢,又见周琰接着道:“你当年甚至给才交往三个月的女朋友起昵称,什么小酒窝、傻丫头……”
梁锐希:“???”
陈年往事他都快忘干净了,周琰老提不尴尬么?!
他没好道:“那你让叫你啥,你自己说!”
“不,”周琰望着他,“你知道的,直接叫。”
梁锐希:“……”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阿琰?”
周琰勾了下嘴角:“再叫,叫甜一。”
梁锐希无言以对,其实在听到阮雅东么叫周琰的时候,他也肖过用“阿琰”称呼对方。但他一直以来叫周琰本名都习惯了,也没碰上什么特的机会,总觉得突然改口感觉怪生硬的。
他甚至脑补过,等考完试,下一次让周琰快乐的时候,他趁着两人情浓时再叫个小名,让周琰感动得眼角沁出眼泪……本来多有情调的一幕,现在却被周琰搞得跟严刑『逼』供似的!
周琰要催他:“叫啊。”
梁锐希强忍着不适感,放柔语调叫了他一声:“阿琰~”
周琰才浮现出满足的神情,又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道:“以后私底下就么叫,知道么?叫错一次就纠正你一次。”
梁锐希:“……”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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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的一个周末,午后的烈日把城市马路晒得油光发亮,梧桐树一棵棵纹丝不动地立在人行道旁,承受着三十余度的高温炙烤。
周琰推临山公园商场内的一扇玻璃门,走了温度室外形同两个世界的咖啡馆。他对着手机到的号码环视了一圈,径直走向其中一个位置,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抱歉,来迟了。”周琰拉椅子坐下。
“没事没事,约的三点半,现在才三点二十,是来早了,”坐在他对的,正是前不久才认识的江勒月,“周律师喝点什么?”
“买,告诉你喝的。”周琰直接拿手机扫了桌角的二维码点单。
“冰拿铁,谢谢。”
“周末把你单独约出来,其实是跟你聊聊房子的事。”周琰又语含歉意道,“不瞒你说,最近正打算出手锐希住的那套房。”
“嗯?”江勒月好奇道,“是打算置换吗?”
“不是,是跟合伙人的律所出了点资金问题……”
江勒月一愣,做出耐心聆听的模样。
周琰缓声道:“其实买套房的时候,没到么快就要创业,两件事隔得很近。的合伙人找时,才凑钱付完房子的首付,不但没有积蓄,是负债状态。但当时已经有不少案源找上他,他自带了一位投资人,创业事也是迫在眉睫,是借着家里的关系,请了一位认识的阿姨为背书,把间律所了起来……”
服务员送了咖啡过来,周琰把江勒月的冰拿铁递给他,自己要的是冰黑咖。他抿了一口,蹙起的眉头不知道是来自咖啡的苦味是现实的压力。
“但就在上个月,家里人出现了一矛盾,他们给了一创业上的阻力,导致原本由层关系带来的资金被迫中断了。”
江勒月替他感到紧张:“是你的『性』向问题导致的吗?”
“是其他方的,”周琰捧着冰凉的马克杯,低声说,“他们不知道锐希在一起,果知道,恐怕不止眼下点打击。但无论何,也是早晚要临的事,不会坐以待毙,毕竟已经做好了锐希在一起一辈子的打算……”
外头似乎是起了一阵风,将原本寂寂的梧桐树叶吹得微微摇摆颤动,但样的风丝毫起不了降温的作用,反而惊起了一片蝉声。
同样被蝉声惊扰的有正在家中专注复习的梁锐希,他忍不住去床头柜里翻出一副防噪音耳塞,又戴上了一个套头式的耳机,了点有利学习时专注的轻音乐,才感觉好一。
可双重降噪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