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周琰给他回了电话:“上去了么?”
“嗯嗯,上来了,刚好一个老太太下来。”
“钥匙找着没?”
“找着了……”梁锐希顺利开了门,对周琰道,“这钥匙我一会还给你放门口垫子下面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说:“我有,这一串你拿着吧,上面还有个蓝『色』圆片是楼下的电子门识别器……以后,什么时候想来就自己过来。”
梁锐希怔住了,刚刚地铁上的疑虑随着周琰这一番话瞬间烟消云散。
“行,那我拿着了啊。”他也没再客气,更没有矫情地去问为什么周琰还留着他的羽『毛』球。
那仿佛是个信物,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种默契。
“『药』放在鞋柜上,还有条围巾,也记得戴上。”周琰一口气交代完,没等梁锐希答腔便说自己要回去工作,果断挂了电话。
梁锐希收起手机,见周琰已经把他的『药』包好了放在茶几上,边上果然还有条男士围巾,灰『色』格子纹,最显眼的位置上放着一张便签,铁画银钩地留着周琰写的一句话——“穿这么少,别着凉了。”
梁锐希心头一暖,拿起围巾缠在脖子上,『摸』了『摸』,还是羊绒的。
关好门他又从兜里『摸』出那串钥匙看了看,像是某种感情失而复得,心情莫名得好。
他三步一跳下了楼,觉得浑身轻快,走了几步路又以一个虚握拍的姿势跳起来去挥打头顶的树枝,差点没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个老头子。
“嘿……”梁锐希落地时眼疾手快闪开身子,朝着老人家粲然一笑,蹦蹦跳跳跑了。
梁锐希住得离市中心稍远,但租的房子条件不差,是那种建完就自带装修的新式公寓。只不过这种独门独户的公寓跟周琰住的老小区相比要显得冷清许多。
等梁锐希进了家门,那种冷清感就更强烈了。
屋里维持着他昨晚出门前翻找衣服、病历本后的狼藉模样。而在那之前,谢文沐也来“清洗”了一番,带走了大部分她觉得重要的东西。
还有很多属于两个人的物品,零零碎碎地散落在房子各个角落,包括谢文沐网购回来的红茶、挂耳咖啡,浴室里两人用过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她穿过几次后就不要的衣服……让梁锐希睹之头晕、思之腹痛。
他一咬牙,把所有跟对方有关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他们卧室里有一张写字台,自从谢文沐搬进来后就成了对方的化妆桌,梁锐希拉开抽屉,看见几支没带走的口红,是梁锐希情人节还是圣诞节的时候买的,谢文沐都没拆过。
他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感情还是心疼自己的钱。
收拾了整整一大袋子,梁锐希拍了照片给谢文沐发过去,问她:“这些东西你还要么?”
谢文沐没回,梁锐希也不好直接拿去丢了,就系了个结放在客厅角落里,换了身衣服去了酒吧。
“期待可能『性』”傍晚五点开始营业,梁锐希六点就到了,蒋晟看见他还觉得惊奇:“你身体好了?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差不多了。”今天周六,客人多,他胃已经不疼了,想着还是过来一趟。
他以前在不同的酒吧唱歌,加了不少好友,自己的酒吧成立以后,很多熟人都为听他唱歌特地过来捧场。尤其是周六,熟客最多,他不想叫人家来了失落。
不过他一般八点左右才开始唱,趁着这段时间,梁锐希让蒋晟把最近一个月账单调出来,想看看营收如何,算算什么时候能回本。
“你吃过饭没有?”蒋晟问。
“还没。”梁锐希看得专注,后面蒋晟说了什么他也没工夫搭理。
正算着账,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凑到自己嘴边,梁锐希一低头,见蒋晟捏了一小块面包想往他嘴里塞。
梁锐希皱眉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