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看清他的唇语，果然没有在动，她不是怕他，只是单纯的没有力气去忤逆他。
她很累。
男人的气息在身边，夹杂着烟草味，令她很是难受，她转过头。
霍云翎的手缓缓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抚摸，将她转过去的脸扳过来，道：“你知道那个心脏芯片吧，你姐现在被霍词抓起来了，他要在她身上做实验。”
白苒脸上没什么表情，霍云翎不喜欢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和他一样，应该是愧疚的。
手在她脖子上渐渐收紧，看着她呼吸不畅，脸涨的通红，这才满意的松手。
他抱着她去洗澡。
仔细的给她清洗，腿上和手指的伤，被他小心的避开，又抱着她上了床，拿出浴巾半蹲在床边给她擦头发。
头发擦干了，他抱着她躺在床上。
白苒安静的伏在他胸前，一直闭着眼。
霍云翎已经有了/感/觉。
他叹了一口气。
遵循身心的支配。
低头去亲吻她。
地下室里一直都没有被子。
自然也遮挡不住一些东西。
就好像此刻。
他整个人。
缓缓往下游弋。
白苒猛地睁开眼，咬着嘴唇道：“霍云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霍云翎勾了勾唇，麻药已经过了，她却一直当哑巴，真是够倔强。
他笑了一声，邪气的控制她。
他很想念这个滋味。
白苒果然闭着眼仰起头。
嗓子里发出短促的声音，被她咬紧嘴唇将声音咽下去。
另一手去抓他的头发。
手指却穿过他的发丝。
半响。
霍云翎重新回到她身旁，双手撑在她身前，舔了舔唇边的滋味，道：“她心脏不好，做不了芯片手术，所以你去换她，白苒，这是你欠她的。”
白苒脸上的晕红还未退下，却怔了怔。
随后她垂下眼睫，睫毛微颤，霍云翎清楚的看见有湿意沾染上黑睫，他的心猛地一疼。
白苒忍不住缓缓地笑了。
嗬，她在伤心什么呢？
她本来就是他用来一个暖床的物件，一个不值两百块的街女。
拿她换他心爱的女人，本来就在情理之中。
她不值钱，根本就不值得他这么屈尊就卑的讨好取悦她。
“好。”
白苒答应了他，转过身，闭上眼睡去。
她是真的想解脱了。
霍云翎却说不出话来，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拳头戳进了心尖上最柔软的方寸，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他以为他会多费些唇舌的。
他本来还想抱她入怀，安慰的对她说，他会护她安全，不会让她有任何伤损，这世上除了他，谁也不配伤她分毫。
他还想说，这件事过去后，白怜怜他会送走，他们三个人的感情也该有个终止。
他还想说，只要她肯好好给她道歉，承诺永远不背叛他，插进他胸口那一刀，他可以不计较了。
他还想说，她若是肯听话，好好哄哄他，像以前那样，说她爱他，说她要他，说她在乎他……他和肖氏的联姻，他可以取消。
只要她肯，只要她乖，他这一生，何尝不可以只守着她一个人过。
他是没有心，这世上也没有人能够拿捏的了他，除非……他心甘情愿。
只要他肯，她就可以。
他由着她拿捏他。
可现在……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