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翎发自真心说了这三个字,好像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深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动情。
至少此时此刻,他爱她。
白苒脸色一红,那抹红晕让她更艳美了几分:“老公,我也爱你。”
霍云翎心湖被震的荡漾,浑身上下被一股幸福缠绕。
他呼吸急促,再次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唇缝,伸出舌与她在口中追逐纠缠,温柔且缠绵。
白苒的手屈起勾着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
霍云翎心满意足,大手不受控制的顺着她的脊背来回抚弄……
……
霍云翎的心好像泛着春天般的柔软,他喜欢和她这样静静地追随着这片黄昏,嗅着彼此身上的味道,温暖着,幸福着。
他甚至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梦境与现实渐渐重合。
霍云翎的手也正沿着白苒腰侧的肌肤轻抚。
是他从未如此的轻柔细致。
他微微笑了。
然后猛地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白苒惨白的脸,睫毛紧闭,氧气管嵌入鼻子中,心电图监护器持续地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她安安静静的睡着,对周遭的事根本感知不到。
霍云翎脸上的笑意还未散下,僵在唇角,而另一手仍落在该落的地方。
一时还没从梦中走出来。
他僵挺的低头一看。
已经有了感觉。
嘶。
绮梦?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那一梦,竟是那么幸福且温馨。
纵然他身处迷雾,可迷雾尽头是她。
是她?
不是阮阮,不是怜怜……
是她!
那是他从未领略过的深爱与温情,让他忍不住与她一起沉沦。
很快,霍云翎眼中的沉沦变成滔天的怒火。
阮恋的话萦绕在耳旁。
他怎么会在这样的梦里梦见她?
她是那么的不堪龌龊,那么的下贱,一个人人可上的婊子,她怎么配?
他明明是对怜怜动了真心,那样干净像光一样的人儿,像一缕光一样照亮了他这十年。
可这样的梦,为何怜怜却一次都未曾来过?
为什么?
难道……难道他真的爱上了白苒?
怎么可能?
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霍云翎的思路。
他微抬起头看去,是盛川来查房。
霍云翎见他眼里的关切,脸色沉了下来。
他倒是殷勤!
盛川走进来看见躺在白苒身侧的霍云翎微微诧异,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而后看见他不安分的手。
视线下滑,又不经意的落在某一处。
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霍云翎此刻起了什么心思。
他的怒气蹭的一下就上来:“霍云翎,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么?”
霍云翎勾了勾唇,手甚至很恶意的动作,眼光十分放肆,而后他一手枕在脑后,嘴角划开了一个邪肆的弧度:“人就是上自己老婆天经地义,觊觎别人老婆的就是畜生,盛川你这么盯着我老婆,就不怕我戳瞎你的眼睛?”
盛川脸憋的通红,他二人相交近十年,如今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他冷声道:“霍云翎,你还当她是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