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知道你背后有我蜀国。他们即便不能帮你,也会看着这个不会太为难于你。”
秦晚看向手心的令牌,有些感动道:“谢谢你季言。”
接着季言又拿出一瓶药剂给秦晚:“这是救命的药,你拿好了,我希望你不会遇到危险更用不到它,但我仍然不放心。”
秦晚知道季言每一瓶药的巨大价值,她对季言点点头,觉得任何话语都无以为报他的相助。
这时,枯木大师从伽蓝殿内找到一副陈旧的地图递给秦晚:“这是川空寺开创主持惠行主持绘制的高原古道的地图,请娘娘收好。”
秦晚双手接过枯木大师给的地图,合十行礼感谢。
枯木大师问秦晚:“娘娘,您此次缘何前往高原?”
“去救人。”秦晚如实说道。
“救何人?”枯木大师又问。
秦晚知道枯木大师这么问肯定不是简单地问个人名,于是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救我自己。”
枯木大师听秦晚这么回答,安慰地点了点头:“娘娘既然了悟,为何仍有执念。”
秦晚:“大师此言差矣,我救我自己于世间悲苦,并不是看破。”
枯木大师无奈:“既然如此,贫僧也不拦娘娘,但会为娘娘诵经,祈求您平安。”
“多谢大师。”秦晚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两日后,季言亲自带领兵马送秦晚白狼地,这里是进入高原的大门。再往前便不再是戎国管辖的疆域,秦晚必须在这里与季言告别。
“回来还走这条路,我仍会在这里迎接你。”季言道。
秦晚翻身上马,向季言点点头,从袖中取出抗高反的药,一口吞下,调转马头,毅然决然地向雄浑的西南高山的山林古道走去。
烈馐带着五十西蜀精英紧随秦晚之后,策马而行。
松林密布的西南山林,云蒸雾霭地犹如陷阱,远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偶有小雨,偶尔出了太阳。风景美到了极致,秦晚却无心留意,她只想再快一点赶路。
到了马匹无法再行进的地方,秦晚则不得不下马开始在崎岖的山路上步行。
夜宿高坡账内,渴饮山泉,饿食军粮,与将兵们没有什么特别。
偶尔他们会遇到古道上背着货物的商人,秦晚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倒是随行的羌族士兵们会和这些商人聊聊天气和路况。
秦晚请那羌族士兵问问商人可否见过一队入高原的中原人,羌族士兵当了翻译后,秦晚焦急地等待那背茶包的老者的回答。
“娘娘,他说在十多天前是有一队中原人和他们碰见过。”羌族士兵用不太顺畅的中原话对秦晚说道。
秦晚一听亮了眼睛,赶紧对那羌族士兵道:“快帮我问问,他可见到那队人中有没有一名年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羌族士兵继续做着翻译。
显然老者有点想不起来,但是他一行的壮年点头对羌族士兵说了一通。
羌族士兵一听连忙告诉秦晚:“这个人看到了那队人中的有个年轻人,他的手被绑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可能是有伤。”
听到这里,秦晚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望着这么崎岖陡峭的山路,平常人走过都要舍了半条命,如果荀澈身上还有伤,他要怎么走过这些石头路,这些峭壁断崖。
秦晚不明白,宁锡昭到底要做什么。
她咬着下唇,站起身,望向远处地雪峰,恨得全身发抖,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