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过了十七岁生辰,我就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
“晚儿,这种话你怎么能随便就说出口。”
“我以为你喜欢听,那这种话我以后不说了。”秦晚抱起胳膊,撇着嘴道。
“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但是你就这么直接地说出口……”
看着荀澈脸红心跳的模样,秦晚打心眼里觉得十分有趣:“是不是忽然就期待过十七岁生辰了?”
“那种事……不应该是在大婚后才发生。”
荀澈单手掩住含笑的嘴唇,不让秦晚发现他眼里的情动。
“原则上是这样,但是咱们两人之间还管他什么原则。”说着秦晚搂上荀澈的脖子,“如果你现在忍不住想要我,我也不会不答应。”
荀澈听秦晚这么说完,整个人都像被蒸熟了的螃蟹,他直接松开秦晚,退后两步:“晚儿,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荀澈越窘迫,秦晚逗他逗得越开心,但看着她再真这么逗下去,估计真的是有点过火了,“我要去找烈馐了。”
说着,秦晚嘿嘿一笑,像个放火不灭火的坏孩子般,挥挥手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小画室。
荀澈见她就这么跑了,立即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一口喝完又倒了一杯再喝下去,直到体温和心跳恢复正常,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荀澈走到长案旁,铺开画纸,拿起笔,带着笑意在纸上慢慢勾勒。几笔下来,秦晚笑盈盈的模样已经跃然纸上。
……
五日后,北戎皇宫,湖心亭。
暗幽司给宁缈送来了秦晚的亲笔信。信的内容言简意赅,秦晚要求宁缈将礼部侍郎荀正调任儋州任州牧。只要宁缈这么做,她就会自行前往儋州岛终生不返回内陆,并接受宁缈的监视。
“母后还真是跟我就事论事,一句亲情寒暄都没有。”宁缈烧了那信,冷笑着说,“礼部侍郎荀正?母后提的这条件真是奇怪,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司徒南舸也是想不通:“礼部侍郎荀正有双生子,一名荀澄一名荀澈,同在云下学宫就读。”
“你的意思,母后看上他们兄弟二人了?”宁缈笑道,“以母后那般心性,她怎么可能会看得上父皇以外的男人。”
司徒南舸道:“荀正的妻子出自闾丘家,而这一对双生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在云下学宫都是佼佼者。他们曾在夏日前往蓬莱,在那里与秦皇后娘娘相识,娘娘曾给这对兄弟当过侍女。”
“侍女?”宁缈笑道,“我母后能心甘情愿给别人当侍女,真是不可思议。开什么玩笑,母后这是要彻底放下父皇,另嫁他人,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同意!”
司徒南舸道:“可是陛下,两害取其轻。如果您能随了秦皇后娘娘的意思让她去了儋州。儋州岛山高路远,又与内陆隔着一片汪洋,就算昭王殿下有什么想法,也该死心了。”
宁缈垂下眼睫抿唇想了想,半晌后,她抬起眼睛,冷嘲一声道:“古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违。好吧,既然母后提出这样的想法,我这个做女儿的就成全她好了。司徒表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臣领命。”司徒南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