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双手跪承给秦晚。
而此人一跪,他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秦晚拿起木匣,轻轻打开,低头一看。金色的朱雀簪子时隔十几年又回到了她的手里。一时间她愣在原地,心绪难平。
秦晚合上木匣,问向那人:“说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陛下有令,请娘娘您离开云下学宫。”
“离开?她要我去哪儿?”
“陛下说娘娘不可留在戎国。”
“如果我拒绝呢?”
“陛下说,为了社稷稳固,朝堂安宁,请娘娘您三思。”
秦晚:“她要软禁我?!”
“陛下想保护娘娘。”
秦晚冷哼:“说得漂亮!”
黑衣人拱手一拜:“娘娘,三日后我等会来接娘娘出发。”
秦晚咬着嘴唇,凝眉道:“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全体黑衣人再向秦晚行叩拜之礼,随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月色寂静,秦晚的思绪却如惊涛,一时间她感觉自己血压爆表,心脏病也快要犯了。要不是身旁还有整个懵掉的荀澈在,这时候的她估计已经要气得拿头撞墙了。
缈缈个臭丫头!
翅膀硬了!
敢给她来这一套!
秦晚攥紧手中木匣,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
不过气归气,想想十五年前,不足六岁的缈缈一时失去父母,还要带着青池独立面对整个朝堂,能平安称帝,稳固江山,其中不易可想而知。
秦晚知道,缈缈思虑无错,她的身份回宫会引得朝堂纷乱,留在民间亦不安全。若她被挟持威胁朝堂,到时候定会十分麻烦。所以缈缈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她悄无声息地隐藏起来。
想到这里,秦晚虽然还是生气,但也能平静下来。
她望向此时已经彻底懵了的荀澈,尴尬一笑:“澈少爷,你就当刚刚啥也没看见没听见,可能会好一点。”
荀澈怔忡地望向秦晚:“你要我如何视而不见?晚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晚“啧”了一声,低头思考片刻,然后抬头道笑道:“你看吧,我刚刚就说,你不需要担心你爹娘会因为我现在是奴籍而不让你娶我。实际上呢,论我的身份,礼部侍郎家可是远远高攀不起的,呵呵呵呵。”
秦晚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可荀澈看到刚刚一幕,已经知道秦晚绝不是普通女子。
荀澈:“你是皇族?!”
秦晚:“呃……可能比一般皇族还要高级那么一点。”
荀澈:“……刚刚那人称呼你娘娘?!”
秦晚:“嗯,他们确实得称呼我为娘娘。”
荀澈瞳孔震动,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在脑海中呈现,他强忍心惊,用极轻的声音问:“你的名字……秦晚……秦皇后娘娘!”
秦晚抿了抿嘴唇,拉住荀澈的衣襟,招手让他弯下腰,然后附在他耳畔耳语道:“嗯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