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晚看到东院院子里石桌上的几瓶酒,无奈地开始收拾。直到日上三竿,宿醉的荀澄荀澈两兄弟才起床来。
秦晚满脸嫌弃地收了他们满是酒渍的衣衫,抱着它们去洗。
待她洗完衣服回到东院时,荀澈手里拿了一个锦包在小屋门前等着她。
“送给你的。”他把锦包放在秦晚面前。
秦晚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荀澈道。
秦晚拿着锦包走到廊下,坐在石阶上,把锦包放在腿上,轻巧打开。
里面竟是展新的笔墨纸砚,其中还有两支湘妃竹兔毫毛笔。
秦晚欣喜将那两支毛笔拿在手里,心中有些惊讶,脸上掩藏不住笑意。若说她昨日真没看上什么绝对是骗人的,她确实看上了这对儿毛笔,可囊肿羞涩,她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罢了,并没有询问,更没有表露出想买的意思。
“我看你昨日舍不得买,于是就买好送给你。”荀澈道。
听荀澈这么说,秦晚有点感动地问向荀澈:“为什么要买了送我?”
荀澈笑着说:“我想比你心中的那个人对你更好。”
秦晚愣了愣,然后缓缓露出笑容:“那可不容易,他会为我做任何事,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哪个男人会比他对我更好了。”
荀澈不屑:“既然你这么说,那他人在哪里?”
秦晚被荀澈这么一问,心里猛然收紧,她抬头凝望着荀澈的脸,轻声微笑:“他会来找我的。”
荀澈:“说不定他已经把你忘了。”
秦晚:“即使他把我忘了,我也相信他会来。”
荀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
秦晚:“嗯,非常非常喜欢。”
荀澈神色冷了下来:“你在说什么玩笑话?一个忘了你的人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还会来找你?”
秦晚微微一笑,看着荀澈疑惑且带着淡淡恼怒的眼睛:“我就知道,坚信且肯定,毋庸置疑。”
荀澈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产生一股无名火:“随便你。”
说完他甩脸大步就走了。
秦晚低头抱着怀里的小锦包,看着那对湘妃竹的毛笔,又抬头看向荀澈的背影,脸上渐渐泛起了笑意。
又过了几日,大暑时节,即便这里是蓬莱海边,也热得让人一动都不想动。梧桐树上的蝉鸣嗡嗡喳喳吵闹地不行。
荀澈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和秦晚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婠婠都来问秦晚她是不是惹了荀澈。
秦晚一脸无辜,说自己没做错什么。
相比于荀澈的不开心,荀澄却是天天到小厨房来找秦晚。
“别忙了,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海边看日落好不好?”荀澄对秦晚提议道。
“不了,我现在忙着呢。”此时秦晚正挽着袖子做黄米糕。她将黄米面蒸熟,小心揉好,包上红豆沙和大枣做成的馅料,放在锅中慢慢炸。
“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吃甜食吗?”荀澄看着她忙忙碌碌地做着,奇怪地问道。
“其他甜食是不喜欢吃,但是偶尔也会想吃这个。”秦晚将炸好的黄米糕整齐地摆放在盘子上。
“能先给我尝一个吗?”荀澄说着就要用手去拿。
“等等!烫!”秦晚拦住荀澄,“想吃也得等凉了再说。”
说着,她将盘子放在荀澄手上:“帮我端到前院去吧。”
“你不是和荀澈闹别扭了吗?怎么还有他的份儿?”荀澄撇着嘴说。
秦晚满脸委屈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但是我这黄米糕做都做了,总不能单给你吃吧?”
“单给我也没什么问题,”荀澄呵呵一笑:“不过不让你难做,我帮你拿给他也尝尝。”
看着荀澄离开,秦晚舒了一口气,接着她又将西瓜切好,又洗了几个桃子,放在托盘里给前院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