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将黄米糕挂在栗狐的马鞍上,随后翻身上马,伸出手在秦晚面前。
秦晚犹豫了一瞬,看看四周百姓,如果她再拖着不走,这帮老百姓估计要把膝盖跪碎了。她不得不伸出手放在宁亦的手掌上。他用力一握,轻轻一提,秦晚就被他整个人拉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了栗狐的背上。
宁亦:“驾。”
栗狐得令,稳健地起步,以温柔轻快的脚步向皇宫方向慢慢走去。
“从我离开冷宫,你就知道了?”秦晚抓着马鞍,问向身后揽着他的宁亦。
“你真的认为你能瞒着本王逃掉?”宁亦双手抓着缰绳,将秦晚护在胸前。
“我真是小看你了……”秦晚垂头丧气,觉得很丢面子,却无可奈何。
月光微凉,西风瑟瑟,秦晚忽然觉得宁亦这个人真的很蛊,仿佛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力量将她不断拽向他的方向。
一路无话,宁亦将秦晚送回了冷宫。流萤已将早早等在门口,见到秦晚才放下心来,跪在地上道:“恭迎宁王殿下、王妃娘娘回宫。”
宁亦下了马,伸手将秦晚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再将黄米糕从马鞍上卸了下来放在了秦晚手上:“回去吧,天色不早,快点去睡觉。”
说罢,他转身就要上马回庆云殿。
“宁亦。”秦晚叫住他。
宁亦回头,眉毛又锁在了一起:“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本王名讳?”
秦晚笑笑,摇了摇手中的黄米糕:“谢谢你帮我付钱,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完糕再走?”
“不了,你自己留着,本王不喜甜食。”宁亦答道。
秦晚转了转眼珠,又问:“那你喜欢吃什么?本姑娘不喜欢欠人人情,你请我吃甜糕,我得还你点东西。”
宁亦扬了嘴角:“你做的腌菜不错,明日再送到庆云殿一些来。”
说罢,他跨上马背,调转马头,向庆云殿方向离去。
秦晚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扬了嘴角,抱着黄米糕地纸包,将流萤从地上拉起来:“走走,吃米糕去。”
“娘娘您真是好大的胆子,刚刚您直呼宁王殿下名讳,我都快吓破胆了。”流萤呼着气道。
“嗨,那又怎么了,”秦晚眼睛亮如繁星,“他就是看着凶,你看我这么叫他,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不是吗?”
流萤摇摇头:“娘娘您绝对是有恃无恐,换作别人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是吗?”秦晚笑着将一块米糕塞到流萤嘴里,“快吃吧,压压惊。”
流萤嘴里吃着米糕,想了想还是担忧道:“娘娘,宁王殿下对您这么好,您这下不准备再逃了吧?”
秦晚自己吃了一块,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四散开来。
看着冷宫上空明月圆圆,她认真地思考起流萤的问题。或许在所有人眼里,她能够被宁亦选择,是天大的福气,毕竟在这个世界,能有一个有钱有权的夫君,是个活下去的好办法。留在宁亦身边,当一只冷宫咸鱼,其实蛮符合她一生佛系的原则。
可放长远来看,如今宁亦觉得她新鲜有趣,又有利用价值,自然对她这般的好。可她早就不是恋爱脑的小女生,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像是宁亦这种生活在历史动荡岁月的人类优质男性,三妻四妾稀松平常,她真的要为了一包黄米糕卖了自己吗?
“流萤,姐姐我跟你讲,你看着好像宁亦对我特别优待,但你实际想想,他做的这些都是低成本的小动作,对不对。说到底他还不是将我囚禁在这个冷宫里,只不过让我偶尔出去转一圈放放风罢了。我难道因为他让我出宫放风,就对他囚禁我的事儿置若罔闻?他愿意对我好,自然是在我身上有利可图,他这些优待不过是低成本地投入,为的是我背后的大利益罢了。男人都是理智且冷血的,宁亦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那绝对是唯利是图,步步为营的结果。你真把他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