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美人,一般人会想到什么样的呢?可爱的,温婉的,柔美的,风情的?
见到耀星,秦晚才知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种美人,高贵中有着些许男儿的英气,端肃冷艳又不缺一抹柔情,让人看到她就有些不敢靠近,却又想要亲近。
“打扰耀星公主弹琴了,实在不好意思。”秦晚礼貌地说道,“只是我刚刚在湖那边听到琴音,觉得实在是太好听了,所以才跑过来看看是谁在弹。”
耀星轻笑:“我在这里自顾自弹琴,正愁没有知音,您来了不仅没有打扰,反而正好。”
秦晚觉得美人就是美人,几句话说得就让人心里舒服。
“秦夫人还想听吗?”耀星问。
秦晚点头:“必须想听,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的琴声了。”
耀星重新坐下,纤长的手指抚上琴弦。
秦晚坐在亭下,认真聆听。
耀星再弹的曲子再不是刚刚那花鸟风月,而是一曲带有边塞风情的军曲。
即便眼前是一片柳浪波光,可曲子却是由弱渐强,由诉说到铿锵,直到后来银瓶乍破,铁马冰河,让秦晚心弦微颤,既而心酸,倏然红了眼圈。
看到秦晚泫然欲泣,耀星又慢慢收敛的曲调,听着那曲子,仿若站在寂静后黎明的战场,看天上银河流过,看启明星微亮,看露垂吴钩,兵将卸甲,而胸膛里只剩一颗归家之心。
最后一音罢,秦晚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耀星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秦晚。
秦晚接过手帕,对耀星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公主见笑了,您这曲子弹的太好,让我想起了一些旧事,所以有点情难自已,真是太丢人了。”
耀星轻轻扬起嘴角,目光暖人:“抚琴者一声难觅知音,秦夫人能听出我这曲子里的情,乃耀星之幸。”
“听公主的曲子,似有沙场点兵之意。”秦晚道。
耀星点点头:“耀星自小都向往能像男儿一般带兵出征,可自叹是女儿身,此生怕是无法达成心愿,唯有把这份心情赋予琴曲,以抒胸臆。”
秦晚的目光落在耀星的手上,除了手指尖习琴留下的茧子,还有手掌上武器磨出的茧子:“耀星公主也会武功?”
耀星见秦晚亮着眼睛好奇的样子,承认道:“嗯,自幼学了偃月刀。”
“偃月刀?”秦晚不敢想象,眼前这位仪态端庄的耀星公主手执长柄大刀是何模样,顿时来了兴致,“公主可有带刀来北戎,我好想看看你拿刀的样子,肯定是帅疯了!”
耀星被秦晚一脸激动的样子弄得有些诧异,然后轻笑着答应下来:“秦夫人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秦晚歪着头看着耀星:“哦?怎么不一样?”
耀星委婉地说道:“那些流言果然不可信,今日见到秦夫人,觉得您十分的平易近人,让人有想亲近之感。”
秦晚乐了:“是吗,我之前也觉得你很高冷,今天见到你,发现你也是很好相处的人呢,又美又会弹琴,还会用偃月刀,气质又好,谈吐又温柔,让我一见就喜欢。”
此话一出,耀星微微怔了怔,随即脸上有些泛红:“秦夫人说话真是爽朗,若你想看我用刀,不妨等夫人哪日有空,我舞刀给您看看。”
“真的吗?”秦晚见耀星答应,心里乐开了花。
耀星笑着点头。
秦晚看着耀星,不由得在想,怪不得无论是寒城赌局还是戎国朝堂,她当选宁亦皇后的呼声最高。此时就连秦晚也觉得,这样的女子生而是为做皇后的,和她一比,秦晚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公主,你知道吗,现在寒城赌局里赌你能当上北戎皇后的人最多。今日见到你,我都好想去投注,说不定能大捞一把。”秦晚真心实意地说道。
耀星见秦晚直爽,也跟着坦言道:“来之前我对自己能成为北戎皇后这件事几乎没有怀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