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表面上的残忍并不能代表你已经是个心机深沉的大人,也不能将真正的你掩藏得很好。”
“你说什么?”季言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说懵了。
“季言,其实你我初见时的时候的你,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吧。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残忍的事,让我喝多少毒药,在我眼里,你和我初见你时的模样,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季言本以为她故意冷漠,却又突然被她的敏锐戳中了内心。
秦晚接着说:“季言,只有小孩子才会用残忍来掩饰脆弱的内心,并在别人表扬时开心,在别人生气时积极改正自己的行为。你看我一夸奖你,你就开心,我一不满意,你就顺从我的心意,而当我一旦不接受你的情绪和情感,你又会恼怒不已,然后反过来报复我。呵呵,怎么看,你的内心都是个缺乏安全感,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肯定的小孩子,我说的对吗?”
秦晚充满挑衅的话让季言恼羞成怒。明明秦晚才是被囚禁的俘虏,她甚至连走路都没法走,却已经从操控他的行为,慢慢开始拿捏他的情绪,他想不明白,秦晚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季言,承认吧,你就是个小孩子。”秦晚讥笑道,“要不,你以后叫我姐姐吧,我很乐意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季言直接将秦晚从轮椅上一下子抱起,然后狠厉地扔在了床上,他双手撑在她左右两边,低头靠近她道:“秦晚,你太小看我了。”
“你这个样子要做什么?用这种男女之事来证明你是个大人?这么想要纠正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还说你不是小孩子,”秦晚昂着头看着季言的眼睛,轻轻笑道,“季言,你真的觉得现在我躺在这里手无缚鸡之力就会怕了你?要知道,姐姐我睡过的男人比你睡过的女人都多,呵呵,你真是幼稚。”
“你!”季言恼怒地看着秦晚的眼睛。
“就算你现在强行与我发生关系,我也不会把你当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待。”秦晚伸出手指,指在季言的胸口,“这里面住了个可怜的小孩子,已经被我发现了。你信不信,我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他。有他在你心底,季言,你赢不了我的。”
看到季言的表情,秦晚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已经逐渐成为操控他们之间关系的人。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主动权,从被动的状态下挣脱出来。
“秦晚,你是我的猎物,别忘了你的身份。”季言怒道。
秦晚不屑:“那不一定。”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和尚来到门外,看到他们二人暧昧的姿势,赶紧转身看向外面:“三殿下,住持出关了,请您过去。”
季言深吸一口气,将秦晚从床上重新抱起,平稳地放在轮椅上,然后推着她向空川寺的伽蓝殿走去。
天空阴沉,似将有大雨倾盆,蜻蜓在院内低飞,水池里的金鱼游在莲叶之间。
寺庙里的钟声被敲响,幽幽回荡在带有线香味道的空气里。
抵达伽蓝殿后,秦晚双手合十向着佛像虔诚敬拜。
空川寺掌门云枯,秦晚本以为他会是一个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是位容貌俊朗的男子。不过在见识过药谷长老、华玉师太后,这位云枯大师也这么年轻,秦晚倒觉得也不用大惊小怪了。
云枯让季言在门外等待,他要跟秦晚单独聊聊。
季言看来十分尊敬云枯,没有什么二话就去了殿外。
“秦妃娘娘。”云枯向秦晚单掌行礼。
秦晚回礼道:“听季言说,是您遥算我魂穿至巴国公主身上,专门让他去江城将我带回来的?”
“正是贫僧。”
“为什么您要让他这么做?”
“贫僧一日在树下打坐小憩,入梦后得佛祖点化:蜀国若想避过被北戎所灭之大劫,关键就是秦妃娘娘您。”
秦晚呵呵一笑:“云枯大师,你算错了吧,我好像更擅长把一个国家搞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