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护我活着见到宁亦。而你们若选择忠于南梁,到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
三人面面相觑,正如秦晚所说,如果秦晚死了,他们三人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他们只有拼死保护住秦晚,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方庆跪在地上:“奴才方庆愿誓死效忠娘娘。”
烈馐也跟着跪下:“属下烈馐誓死效忠娘娘。”
姒齐咬了咬嘴唇,随后挪动身子正跪在秦晚面前,叩首道:“奴婢姒齐,愿做娘娘手中最好的一把刀,万死不辞。”
秦晚露出笑容,甩袖走入风华殿内,来到元沉的身旁。
元沉斜靠在床上,秦晚拿出自己调制的龙角散,用小勺盛后,撒入元沉的嗓子里。
“感觉好点吗?”秦晚帮元沉放好软枕,让他靠得舒服点。
元沉抬起手轻抚她的面颊,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好点了。”
他瘦得让人心疼,脸色苍白如雪,看不出颜色,即便是盛夏此时,他身上依旧盖着重重的毯子。
“我之前身体不好,吃过一种叫做土灵丹的药,现在完全好了。”秦晚道,“据说这个药还有四颗,我已经派人去九州各地找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到时候你吃了那个药,肯定就会好的。”
“晚晚希望朕好起来吗?”元沉问道。
“当然了,不然我那么费力地做这么多种止咳药做什么。”秦晚眼眶红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我希望你好好的,因为除了让你好好的,我也没什么可……补偿你的了……”
“晚晚要补偿朕什么?是朕亏欠晚晚太多,一直在努力弥补过错,不仅是对晚晚,还对整个大梁。朕不是个好君王,没有治国之能,苦了大梁百姓,苦了朝中满朝文武,也苦了身边人……朕能力有限,过错却太多,只能竭尽所能弥补给晚晚,算是朕唯一能做的,也算是朕这一生遗憾,有一点点补缺……”
秦晚咬了咬嘴唇:“元沉,当时见面时我不该那么骂你的,也不该那么恨地咬你一口……”她拉过元沉的右手,看着上面依旧清晰的牙印疤痕,胸口的愧疚如同荆棘般缠绕住她的心,疼得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元沉笑着摇摇头:“若不是你又打又骂又咬人,朕怎么会猛然清醒。朕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怕再不讲,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什么故事?”秦晚问。
元沉慢慢地开口讲道:“朕自小出生在应阳皇宫,母妃早亡,父皇似乎也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父皇驾崩后,是秦不平将军力排众议助朕登上王位。朕还记得朕登基那天,秦将军说他家中有个小女儿,自幼聪明伶俐,心智超群,等到她及笄时就送她入宫给朕当新娘。朕做错了太多事,错过了这个小姑娘,等到终于想起来时,才发现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为时‘晚’矣……呵呵,晚晚,你说你怎么就叫了这么个名字,如果你改名叫‘早早’,是不是我们就能早点相遇,在你入宫的那天,或者比你入宫更早的某天,我们就相见,然后相知,相爱,相守……”
“……”秦晚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这是她第一次为元沉哭了。
她想告诉元沉,那个真的“晚晚”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或许在黄泉边上,或许在三生石前,或许已经过了忘川,过了奈何桥,去了往生……可她想想还是没有说。
元沉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泪,他疲累地笑着,眼角露出一丝坏意:“晚晚为朕哭了,那晚晚可愿意侍寝了?”
秦晚猛地愣住,看向元沉的眼睛。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以他现在的身体,别说房事,就连走路吃饭这等稍微需要点体力的活动都会让他咳嗽不止。
可元沉还是看着她的眼睛,逼问道:“晚晚,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