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就跟着学了一点东西,其中就有玉碎挡灾这一项。”
玄智大师懂的东西很多很杂,样样都想教,为了能骗她多学一点,挖空心思编了不少故事典故出来,再把要教的东西糅进去。
至于到最后为何教得越来越吃力了,倒不是徒弟进益了,而是他脑子里已经编不出故事了。
一旁的掌事宫女白芷笑了笑,插话道,“县主从个乡野和尚那里学的一知半解的东西,就来说给娘娘听,又是斋戒又是礼佛的,是觉得京城里没有好寺庙吗?”
她拿了一块白玉佩,一边往王贵妃腰间系,一边说道,“就说这块玉佩,便是灵安寺的主持清德大师开过光的。清德大师德高望重,佛法精深,与沧源山的玄智大师师出同宗,要称玄智大师一声师叔祖。”
王贵妃抚了抚玉佩禁步,略安心了一些,这些邪祟之事,没人提还好,一旦提了,不管信不信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恩,你差人去趟灵安寺,添上两千两银子的香油钱,请玄智大师进宫一趟,就说本宫想在翊坤宫里设个小佛堂,让他来指点一下。想必如此说,他能答应过来。”
清德大师潜心修行,是不轻易出山门的,哪怕你是皇家也不行。
但是设佛堂这种虔诚之事他还是颇赞许,之前坤宁宫里设小佛堂,他就亲自来了一趟,给指点布置了。
白芷笑着应下,瞥了扒拉指头的韩攸宁一眼,带了几分矜骄,“县主在算什么?”
韩攸宁道,“我在算,该和清德大师怎么论辈分。”
白芷嗤笑,“县主好大的口气,拜了个乡野和尚,就觉得自己踏入佛门了?哪怕你把十个指头都数完了,也够不上清德大师的辈分。”
殿内守着的宫人也都低头强忍着笑。
这位昭平县主委实口气大了些。
吴俭也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帮她好了。
他心里快速转着,想着如何寻个由头离开,去御书房报信搬救兵。
事已至此,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王贵妃了。
韩攸宁一板一眼道,“倒也不必十个指头,三个指头就够了。”
这次连一向不爱笑的王贵妃都笑了,是开怀的笑。
她笑了许久,指着韩攸宁道,“你确与你那父亲有几分像,嚣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