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跟她也无甚干系。
韩攸宁很配合地,披了件缂丝作表的披风,施施然去了花厅。
花厅里,韩老夫人强打着精神,与几位夫人喝茶。
韩老夫人委婉表达着她对罗尚书府亲事的拒绝,“孩子们都是打小认识的,跟自家兄弟姐妹一般,倒也不必太过讲究男女大防。哥哥救了妹妹,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罗尚书府今日没有女眷来,别人自也不会多参言来惹恼韩老夫人,成郡王妃更是极力赞同这个说法。
可人生赢家陆老夫人就不太乐意了。
“这话可说的不对,男女七岁不同席,自家姊妹都要避讳,何况不是一个府的?这该负的责任,还是得负!”
开玩笑,俩媳妇呢,不能搞丢了!
三人各怀心事你来我往争辩时,韩攸宁来了。
她一进门,花厅里是刹那间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身上。
她还是素净的装束,可身上却有若隐若现的流光,让她光彩夺目,恍若瑶台仙子。
一个夫人突然道,“陈小姐身上这披风……是缂丝吧?”
有人低声附和,“是啊,我也看着像……”
韩攸宁微笑道,“夫人好眼光,正是。听说是今年新出的花样。”
闺秀们是低低的惊呼声。
缂丝,在他们眼中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衣料,陈攸宁竟然用它做了偌大的一件披风!
贵妇们的目光则若有若无地看向衣架,衣架上挂着刘御史夫人的披风,都抿着嘴不说话了。
原因无它,刘御史夫人今日披的披风,正是豆青色缠枝忍冬纹,和韩攸宁的披风是一模一样的纹样。只不过,她的不是缂丝,是普通的锦料。
缂丝和云锦制作周期长,出来的花色鲜有重复,几乎都是孤品。因着这个,这两款衣料就愈发显得珍贵难得。
世面上的锦衣花色,都是缂丝云锦料子一出,他们便设法搞到纹样模仿了去。贵妇们虽穿不得最贵重的,可纹样重在新鲜,又紧跟了皇室风尚。
刘夫人的披风虽也算贵重好看,可到底是东施效颦,比起正品缂丝顿时黯淡无光。
仿品遇到了正品的那种尴尬,还是在这么多贵妇面前,让刘夫人颜面扫地。
而穿正品的人是尊贵的皇室也就罢了,却不过是个投靠亲戚的商家女。
刘夫人沉着脸道,“韩老夫人果真是待表小姐亲近,竟给他做缂丝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