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手忙脚乱了。
偶尔有一些炮手枪手开炮开枪,但哪抵得过清军过来的骑射?
清骑一轮一轮滚滚过来,不给明军喘息的时间,不断奔骑射杀。
一时间,白广年的几个车营,就有溃败的危险,白广年心急如焚,不断吼叫却丝毫不起作用。
忽然他眼睛一黯:“完了!”
烟尘滚滚,不知多少清军重骑压来。?他们重甲重马,轰轰声响中,或掀翻战车,或撞开战车,或腾空越起,破营而入!无数的清军重骑杀入车营,立时白广年军中,那些车营炮手铳手溃败,争先恐后往后逃去。
他们将后背留给那些冲杀过来的骑兵,不断被踏翻,砍翻在地,哀嚎声,惨叫声震破耳膜。
有一些炮手、枪手想要抵挡,不过身旁的人都在逃,又或看到鞑子重骑包抄过来,外又有清骑不断骑射,恐惧之下,也不得不随同逃去。
车营的前营、左营、右营,不断有战车被掀翻撞开,一队重骑从缺口处四下杀入。他们不断的包抄,分割,撕裂,驱赶,似乎让明军觉得,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马,车营各处己经攻破,不可防守。
恐惧之下,溃兵们慌不择路,他们大多随着人流,在清兵驱赶下,往后方的大阵冲去。很多人拥挤在一起,被推倒,踩死,或是为了夺得生路空间,相互的缠斗厮杀。
本来白广年布下的几个车营,有若数个空心方阵,加上中军的后阵,前后左右间,都可以有效提供火力支援。不过溃败下,士兵如崩塌一样逃窜什么布置都没用了。
铳兵炮手后面,是各营的冷兵器战士,在清骑刚破开车营时。他们还想列阵抵抗不过随后无数人象炸窝似的冲过来,立时将他们的军阵拥堵或冲散了。
他们挤在一起,又如何布阵作战?
而这时清骑不断在后面驱赶,后面的人恐惧之下,拼命往前挤。轰的一声,如洪水一样。这些冷兵器阵地也崩溃了,席卷成更大的溃败洪流,往后方冲来。
蓟镇总兵白广年,想不到己方军阵这么快就败了,这只是转眼间啊?
他目瞪口呆两眼无神只是喃喃道:“顶住,给我顶住!”
猛然他眼中闪过凶光,喝道:“给老子顶住!”
他喝道:“传令下去,溃兵不得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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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阵,违者全部射杀!”
他身旁亲将不敢怠慢,若任溃兵冲击中军,便是全军溃败的结果,那样整个蓟镇军就完了。就算友军救援及时在清骑追杀下,怕损失也是以七、八成来算。
此时白广年也不敢将骑兵派出去,没有车营正面抵挡配合,己方派出一千、两千的骑兵,也只是给鞑子送菜。
在他喝令下,正兵营无论步骑快速结了一个利于防御的圆阵,外围是密密的盾牌长矛。对着溃兵方向,还布置了众多的弓箭手。
如杨光泽的正兵营一样。大明大多数总兵的本部,多是骑军,且基本上是使用冷兵器。骄兵悍将说不上,倒个个打老仗,张弓撘箭,那只是等闲之事。
刚布置好,转眼间,潮水般的溃兵己经冲来,右侧,还夹着许多尖叫逃跑的民夫。
白广年与吴三贵的大阵之间,双方都布置上一些战车,一些冷兵器部队,一些骑兵,用来掩护那些民夫们挖掘壕沟。没想到眨眼间,白广年的几个车营就败了,那些民夫完全的暴露在清军铁蹄之下。
万余民夫,立了炸了锅般嚎叫起来,清军略一击杀驱赶,他们就尖叫着四散逃跑,到处是一片惶恐的喊声:“鞑子,是鞑子!”
他们汇成庞大的人流,冲跨了后面的军阵与骑兵,一部分冲向吴三贵的大阵,一部分冲向白广年的军阵。更有些人,远远的逃向洪城寿的中军大阵,只乞求鞑子兵不要注意到自己。
而那些清骑们,一队队的追杀,不断的从后面驱赶,只要逃得略慢,就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