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叶武昌来说,他明白冷兵器的残酷与锋利。所以,一般情况而言他不会选择轻易动刀。
至于他挥舞出去的这一刀,不是在对这个人发怒,而是在对背后下达命令的人发怒。
弑尽百姓?这话听起来就像一个暴君才会说的话。想到这儿,他把插入水中清洗的刀重新插回腰间。
“杀……杀完……城内百姓?”有个不怕死的士兵缓缓开了口。“皇上的命令是要我们杀完这城的百姓吗?”
“不是要杀完这城内的百姓……”说着,他的声音开始低沉了下来。“而是要杀尽像你这样的人。”
“额……”说话的士兵吓得把手里东西扔到一旁,缓缓蹲下来只打颤,谁也没有想过军师也可以用这么凶残的一面。
“一路走好。”说完,刀又从腰间抽出,只见他一个转身,那人直接扑倒在地没了呼吸。
“额……”其他士兵看到了之后,眉头紧蹙着,刚想一齐起来发火,就听见他开口解释道。
“当我把刀从他们身上划过的时候,你们心里是恐惧的,是害怕的。
同样,如果我们照着圣旨去做,那这座城的百姓将和我们一样,会感到害怕和恐惧,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
我们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只在于身份,但身份也不能成为我们肆意残害他们生命的理由。所以,我真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样不在去伤害他们了,为这场战争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听他说完,其他人没有反应。叶武昌看着他们心如死灰,但为了那些残存的余民,他决定鱼死网破。
“接下来开始,清理亡者和幸存者的时候,如若被我发现有人擅自行动,我将会让那人付出代价。听懂了没?”
“遵命……”他们士气不足的小声回答了下。
“听懂了没!?”他用力吼道。
“遵命!”
听到众人的回答,他满意的离开那里,脚步一转来到了王宫。昔日的繁华,今日的苍夷完全形成了一个对比。
一棵柳树栽在拱桥旁,他站在树下看着树枝不停地飘动,心里也涌起了哀恸。
就在这时,在他身旁的不远处,有一个声音。
“啊……啊……”
“是谁?”他在四周环顾了下,没看见踪迹,于是,顺着那道微弱声寻去。最终,是在一具尸体下发现了声音的源头。
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宫女压在了身下,不知道宫女是不是为了替她挡箭,身上的伤残不忍目睹,而女孩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重伤。
只是额上有些擦伤,身上有些淤青的地方。她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叶武昌想把她从尸体下拉出来,不料碰到了她的胳膊,疼得她直接昏了过去。
他把她从那具僵硬的尸体下抱出来,脱去她身上那间已经脏了却价格不菲的外袍,沿路找了件破旧衣服和鞋子给她换上,再用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在被废墟掩盖的小路里来回穿梭,生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刚到军营里,就差人赶紧找来了大夫。
“这小姑娘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创伤,只是她的左肩听您之前描述,可能是因为遭到重力撕扯,而导致的错位和拉伤。如果被创伤的地方较轻倒还好,慢慢可以恢复,如果被创伤的地方比较严重,可能后期会慢慢恢复,但多多少少也会在某些层面上造成一些影响吧。”
大夫看着床上的孩深深地叹了口气,但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便离开了。
他坐在女孩的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联想到大夫说的话,心里便萌生了一个念头,把她领养了吧。
这个想法很好,他自认为很简单,但生活终究不能平静,会想方设法把好的变成不好的,把所谓的简单变成复杂。
清理城内的第6天,将军亲自来到淮安城。
“将军亲临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