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巧巧颤颤巍巍地拿着“凶器”出门自首去了,我和阿郎稍事休息后也离开了案发现场。
回去的路上,阿郎又说了同样的话:“殿下,我觉得,您真的是变了。”
我笑笑:“都有什么变化,说来听听?”
这一次的阿郎没有了上次的疑惑和担忧,斩钉截铁地说道:“您变得残忍,冷酷,嗜血,毫无底线,阴险狡诈还…还草菅人命…”
越往后说他的声音就越小,看得出来还是怕我不高兴的。
可事实上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打从在巷子里一刀划断一个大活人的喉管时,我就感受到了自己由内而外,从灵魂里开始发生的细微转变。如果说过去的我是谨言慎行,走一步看三步的谨慎型人格的话,那么现在就成了做事不计后果,但始终保持理智的残酷现实型人格了。
我听得出阿郎对我的关心和担忧,可单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的话,这种感觉貌似并没有那么糟糕。最起码从始至终我的理智都在主导着身体,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丝狂热以外再没有任何失态的地方了。而且在我的认知中,自己的种种行为只能定义为奋起反抗,属于正当防卫。即便最后我们找上门来干掉了刚哥,那也是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好歹我们所针对的都是大奸大恶…呃,可能有没有那么夸张吧,总之就是坏人吧。如果面对的是好人的话,我相信自己是绝不会如此疯狂的。
心态的变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的,外人只能通过已经发生了的既定事实来判定,而只有当事人自己,而且是要拥有十足理智的本人才能感受得到,那些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新鲜想法。
所以我承认,阿郎说的没错,我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甚至冷酷的不近人情。可从客观的角度上来说,我这只是在保护自己以及周边人的人身安全罢了。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比起无休无止地应对各种袭击和刺杀,我倒是宁愿来个一勺烩了,好歹还能省去日后不少麻烦呢。
没有回应阿郎的话,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了万芳园背后的小巷。小辫子他们受的都是些皮外伤,除了小辫子挨了一箭比较严重以外大家都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可惜了小虎一个标准的小帅哥,额头上的伤口太深,估计这辈子都要留疤了。
见我们平安归来,两个女孩子激动的跑过来检查我们的伤势,心疼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小辫子倒是兴奋地凑了上来,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这会儿显然还没缓过劲来呢。
一巴掌让他回了神,我开口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赶紧回去吧。小琬,你和麦姑娘还是回万芳园,咱们去拍卖行休整一下。小院怕是也回不去了,得赶紧找蔡襄想法子搞定才行。”
众人各自散去,小琬将自己刚调出来的祛疤膏给了我们便和麦锦儿回去了。黑哥和小虎也告辞离开,一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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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了我们三个,还有地上的十几具尸首。
伫立良久,还是我主动拍了拍阿郎的肩膀:“傻小子,不用担心我。如果连这点心理建设都做不好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们的主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抗起这天下的大任呢?”
阿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回了我一个信任的眼神便低下了头,似乎对一瞬间对我的怀疑十分愧疚的样子。
我可不想看到好兄弟如此消沉,一手揽过一个:“好啦,都别郁闷了,咱们如今也算是一起流过血,负过伤的战友,过命的交情了,再整那些矫情的玩意儿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啊!”
“不过呢,我在此向你们保证,如非万不得已,我保证再也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了。毕竟咱们的身份还在这儿摆着的吗,脏活累活你们干,功劳我来领,万古不变的职场规矩,我懂得!”
小辫子永远是那个专业的氛围破坏者:“哎那殿下,我们的月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