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们已经没有战意了,他们已经被吓破胆子了,”
“他们只是希望能活着,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活着就好,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面对塔莉娅的质问,乐芙兰难得的给出了回应————
“他们是敌人,诺克萨斯的敌人。”
“不!”
乐芙兰的话未说完,却被塔莉娅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乐芙兰话音再次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塔莉娅扬起了头,目光落在乐芙兰的面具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是你们...是你们!”
“是你们这些残忍的野兽,可厄的侵掠者!什么战争,什么敌人,这不过是你们粉饰自己行径的言辞而已!你们的无情就像沙漠里的沙蝎子和秃鹫,你们的贪婪永远看不到尽头!”
“若不是你们,你们这些侵掠者发动了战争,一切本可以不用这样的...”
塔莉娅用恨恨的目光看着乐芙兰,声音好似啼血的杜鹃一般,带着声嘶力竭,整个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即使是面对着乐芙兰愈发冰冷的目光依然凌然不惧。
她已经忘却了害怕,即使下一刻诺克萨斯人会将她杀死,或者用尽一切歹毒手段摧残她,她也再不愿意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怕真的有一天,她会变得和这些诺克萨斯人一般,冷漠,漠视生命,
若是那样,她将无言再面对部落的亲人族人,更无言面对赐予了她力量的织母。
塔莉娅的言语让汇聚在乐芙兰身旁的一众诺克萨斯军官面色有些难堪,有许多人不自觉的将目光看向了乐芙兰,用眼神示意着什么,还有许多人已经按捺不住的将手指按上了刀柄,目露狰狞。
可是乐芙兰却出奇的没有半点生气,看着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女孩,摆了摆手直至了蠢蠢欲动的手下,目光缓缓的看了过去最后落在了尤里安的身上,
轻轻的,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轻蔑:
“往后她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某一天突然听到某些不好的消息,做不做的到?”
“如您所愿,女士。”
面对乐芙兰的命令,尤里安先是愣了一愣看了眼塔莉娅,而后沉声低头行礼回应,然后抬手向塔莉娅抓去。
“不!别动我,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再也不想为你们做任何的事情了,你们杀了我吧!”
塔莉娅面色疯狂,一边闪躲着尤里安的大手,一边冲着乐芙兰大喊着,
可是乐芙兰早已经无心在看她哪怕一眼,转身离去,带着一声轻蔑的“哼”声。
而塔莉娅,也稳稳的落入了尤里安的控制中,眼睁睁的看着乐芙兰带着一众诺克萨斯人下了山岗高坡,逐渐离去直至消失。
她就好似被抽丝剥茧一般突然没了力气,呆呆的望着前方。
从手掌传来的讯息,尤里安知道,这个女孩又哭了。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眼泪或许是最不值钱,也是最卑微的东西。
“这就是战争。”
望着乐芙兰远去的背影,尤里安不由得再次说出了那句话。
“胜利的一方才能站着,而失败者只会是渡鸦的晚餐...”
迎着塔莉娅缓缓看来的,带着浓浓恨意的目光,尤里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唏嘘。
而塔莉娅,只能看着尤里安再次携起自己,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面庞,片刻不离。
她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甚至是一个词。
可是从今天,从这一刻起,她的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三个。
“苍白”,
“尤里安,”
以及...
“战争。”
...
时间,并不会因为爱与恨而停留。
在除去了在纳沃利最大的敌人御风道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