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一截巨大的横木从中间断裂,折成了两截,末端点点火星燃烧,呛人的烟味飘起。
地上随处可见断裂的刀剑木叉,散落在大滩大滩的血泊之中,随处可见被污泥和血渍沾满脸颊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的人。
不远处还有他们的断肢,或是手臂,或是大腿,又或是散在地上发散着腥臭味惹来了蝇虫的肠子。
“啪!”一声清脆的接触声,一双精致的长靴踩在了一截烧的焦黑的木板上,点点黑灰扬起,落在了靴头,引得杜廓尔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真不愧是野蛮人,流的血都带着下贱的臭气。”
抬手从前襟处拿出了一块洁白的布巾捂在了口鼻上,杜廓尔皱着眉在泰隆与几个士兵的护卫下,一步步的漫步在村庄的路上,眼中满是嫌恶。
战争结束了。
或者应该说...几乎。
因为在村子中央的大宅里,还有他指定要活捉的人还在负隅顽抗。
而现在,杜廓尔就要去到那里,看一看那个里托,究竟是什么人。
随着距离的接近,赞家大宅也近在眼前,望着这处占地不小,带着与周围建筑完全不同风格的宅子,杜廓尔眼睛微微一亮:
“哦?这些未开化的蛮子也能造出这样的宅子?”
雕纹的石柱,带着壁画的墙壁,爬满了草木的院子,带着久远的气息的建筑风格,让杜廓尔来了兴致,稍稍加快了脚步,
远处的刀剑铮鸣声也传入了耳中。
几人沿着青石板路,转过几处房屋,在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了屋后的院子里,见到了正在士兵包围中顽强抵抗的里托。
里托手持一柄长剑,一手剑术滴水不透,在五六个士兵的攻击中依旧毫发无伤,
只是此时他的样子却并没有像剑术表现的那般“轻松写意”。
花白的头发被鲜血染红,枯褶的脸颊上带有几处火焰灼烧的焦黑,下巴上的长须也被火焰烧了一半,仅有的一半微微蜷曲着贴在下颌。
一身绸衣破成了碎布条,又被汗水与血水打湿贴在身上,口鼻之间喷吐着白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而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也有几个被士兵分割包围起来的男人在拼命的抵抗,但是比起里托来,这些人的境况就要凶险的多,在诺克萨斯士兵的围攻下,险象环生。
而在院落的角落里,几个妇孺孩童被持着长矛的士兵叉着逼在了墙边,低声啜泣,时不时还能看见哭个没完的孩子被诺克萨斯士兵扇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就是那个里托?”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杜廓尔挑了挑眉,点点头道:“有点本事。”
口中说着赞扬的话,可是杜廓尔的脸上却满是嘲讽。
微微偏头问跟在身后的一名士兵道:“怎么样了?”
士兵行礼后开口道:“将军,按照您的吩咐,敢于抵抗的人都以杀死,余下的人都被聚在了不远处的街道口,妇孺老友总共约有三十人,等待将军发落。”
“杀了”瞥了一眼院中的里托等人,杜廓尔随意的说道:“我们又不是开善堂的,留着那些人干什么?”
“当然,那些女的,让手下发泄一番之后再杀。”
“是。”士兵领命转身离去。
杜廓尔继续观看决斗,看了一会儿后没了兴致,冲泰隆摆摆手道:“解决他,我要亲自问他几个问题。”
泰隆沉默的低头行礼,随后身影陡然消失,下一个瞬间猛地出现在了被包围的一个男人身后,
拳刃从披风下探出,快若一抹虚影一般,瞬间刺入了他的心脏。
那人双眼陡然暴突,一口鲜血喷出,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缓缓的栽倒在地。
“乌恩!”
早在杜廓尔等人来到后院的时候,里托等人就察觉到了,但是在士兵的围攻之中,他们也无法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