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摧枯拉朽的恶意,岑妙妙的脑海里顿时响起无数陌生人的絮语哭嚎怒骂嬉笑,似一根金针自上而下猛然扎入她识海。
岑妙妙喉间顿时涌上一股腥甜,想说庄衍兮所言当真不假。
这堵包裹住庄衍兮的妄念之墙似乎察觉到岑妙妙的不好惹,随即释放出了更多的苦痛魔息,想将她心智一举彻底摧毁。
偏偏岑妙妙人看着弱小纤细,她的心智却又是个最怪的东西。
它愈强,她愈狠命迎头往前。
“胡闹。”
眼看黑雾争先恐后地向后撤去,岑妙妙死死咬着牙,就要冲破它抓住庄衍兮时,一只手从同时从里面伸出来,手背上已经被腐蚀得伤痕累累,血肉翻卷,一片腥红。
指尖隐隐可见白骨,依稀可见原本修长优美的模样。
却是要推开她的姿势。
“胡闹……不都是你惯出来的么。”
岑妙妙眼尾发红,心中骤然生出无穷无尽的勇气,她额间原本温柔细微的火星如一枚星辰化作的烙印,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光焰来。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冬风……”
“没有南墙,撞死活该。”
“强扭的瓜最甜……我今日偏要替你压倒这不自量力的劳什子妄念!”
她嘴里说着不着四六的话,伸出手猛然抓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掌,反向使力,堵上了自己全部的灵力和意志,带着额间不断发热的火光,势不可挡地闭眼迎面穿过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妄念。
那一瞬间的虚软无力已不必说,被一度逼退的妄念再度汹涌如潮水地向她席卷过来。
剧痛带来的模糊在额间火星的驱散下,转瞬又变得清明,满眼黑气升腾之间,岑妙妙也看清了,黑雾之中的庄衍兮浑身上下满是被恶念噬咬的痕迹,并没有比他竭力伸出去的那只手掌好到哪里去。
他看着强行破开妄念的岑妙妙,轻轻叹了口气。
“你啊……”
“我这副模样,着实丑陋不堪……”
庄衍兮身上攀爬着钩子一般的魔息,不断蚕食着他的血肉肌肤,偏偏他肉身强大,又不断自主修复着被恶念噬咬之处,新伤累累堆叠,旧痕转瞬已消,如此反复。
岑妙妙却知她入目所及,皆是无尽煎熬。
但恶念有强有弱,他的另一只袖中空空荡荡,破破烂烂的袍袖之间,唯余森森白骨。
岑妙妙不忍心看,“一定很痛……”
庄衍兮五官上同样血肉翻飞,唯一完好的右眼里剔透如初,折射出干净的光来。
“习惯了。”
所以他平日看起来并不大碍,便是经历这样之后的“并无大碍”么?
眼底的泪最终还是滚了起来,岑妙妙松脱抓住他的手,转而踮脚搂上了庄衍兮的肩。
“庄衍兮,你用一只眼睛的代价,换我做你的星星……”
“好好相信我一次,我能使你变强,自然也能治好你的伤。”
旋即,她轻盈跃起,却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以封住火星的光洁额头恶狠狠撞上了庄衍兮的额间。
那是修士最重要不可触碰之地,通往与神魂深处连接的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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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的前奏是什么?是灵修!是神魂!@#¥%@~是水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