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化出金丹,几乎可与昔年道祖相提并论,可后来又不知原因修为跌落回到筑基。
可现如今,自她离山四年回来之后,居然眼看就要渡元婴雷劫。
据说清寂峰那位与岑妙妙同时入门又同为单灵根的弟子可没她这么快的进境,那名叫辛辞的弟子至今仍是金丹中期。虽然比之他人已然足够优越,可对上岑妙妙这种看似我什么也没干,实则背地卷成飓风的怪胎,可就不太够看了。
假咸鱼,真恶人。
庄衍兮问那名叫管由的弟子,“那她是不是经常对别的师兄师弟动手动脚?”
管由奇异地看着这个朝他打听岑妙妙的弟子,面生,大抵是新入门不久。
管由心道:哎,又是个被岑师妹无效美貌迷惑差点误入歧途的羔羊。
无效美貌——此处特指岑妙妙几乎无可挑剔的美貌下,笑容如上好的蜜糖,眼神如小鹿般灵动。可惜拳头梆硬,软硬不吃,打在你脸上时能确保两只眼同时雀青。
何止是动手动脚,简直是断手断脚。
管由寻思能救一个是一个,“对,岑师妹她……”
他凑近庄衍兮,没看见对方有些不悦的脸色,小声道:“这位师弟,我看你也入门不久,听师兄一句劝,沾上岑师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别自讨苦吃。”
可不么?岑妙妙在演武场对待师姐、师妹时还会留三分情,但凡遇上师兄、师弟,尤其是相熟之人,基本都能一场被她打废,半月下不来床。
庄衍兮却拧起眉头。
她私下里竟是这番德性?
难道她对谁都能轻易说出那些轻狂大胆的词句么?
巧言令色,轻薄无状。
看样子,他应当重新审视岑妙妙对他说过的话了。
庄衍兮再交出两块上品灵石交到这位自称“剑宗百事通”的六合峰弟子手中,眼里无形之中夹了点薄怒,语气却仍是平平,“那管师兄可知,岑师姐如今在何处?”
管由挠了挠头,“应当在地下演武场吧,此届青秀榜快要换榜了,岑师妹应当要刷些分数拿彩头。”
庄衍兮听罢,微微颔首,便朝地下演武场所在的方向离去。
管由觑了眼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此人面目平平,可一个人的气度威仪终究难以全然改换,管由托着下巴,依稀从这人的背影里咂摸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势。
还上来就打听岑妙妙的消息。
不行,他得找个时机去跟岑妙妙通风报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