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地下传来阵阵爆响,岑妙妙脚下也开始响起了不祥的碎裂声。
岑妙妙询问地看了一眼太岁,后者摇了摇头,“我印象里,此处地下并没设任何阵法机关。”
正说着,岑妙妙脚下又震了一震,动静愈发大了起来。
此时太岁说道:“应当是紫嵇被经年累月镇压在下面,他心中俱是天地间无限膨胀的恶念,也拥有我的一部分力量,他的造物也会与我的洞府相互影响。久而久之,大概地宫与镇压他的那处秘境合二为一了。”
他顿了顿,“先进去再说。”
面前的石墙不似之前的墓道,反而簇新,一张巴掌大的白玉台静静悬浮在正中间,不惹半分尘埃,而玉台上只有一张被卷起的小纸条,孤零零地躺在上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以看,没有危险。”太岁抄起手站在一边,姿态放松。
岑妙妙遂从玉台上取走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歪七扭八地写了几行狗刨一样的字。
——春天的雨下得勤快么?陨星有多大?云雷会不会很凶?名叫长泽的灵鹿会踹人吗?
看着纸上伤眼的字迹,岑妙妙皱起眉,“这都写的什么狗屁倒灶?猜谜么?猜不出不让进?”
仿佛是为了回答她的话,纸张上的墨迹变了,不过一会儿功夫,便重新组成了一个字。
——对。
这天真又蠢笨的口气,怎么听上去那么像壁画里的无事玉?
就在岑妙妙疑惑之际,在她与太岁的脚下数百尺处,倒悬着一座与他们进来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地宫。
而此前率先冲进秘境入口的修士也正是进了此处。
凌红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处秘境里面竟如此凶险。
她和身边一行共十数个修士一同倚在墓道尽头的石墙边喘着粗气,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痕昭示着片刻之前一番恶战。
她带来的人已经悉数折损,现在这些人之间也是互不相识。
不过一截短短的通道而已,两边光秃秃的墙中竟然蓄满了恶咒幻术与阵法机关,不少还是已经失传的妖魔道禁咒,把进来的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凌红音将扈从当做肉盾挡了一波,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避过了后面的阵法,却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她想起身后的遍地残尸,竟然对面前这面莫名将去路堵住,却分明丝毫没有灵力波动的石墙有些发憷。
想到已经蒙受的损失,再看一眼身后还活着的人,凌红音吞了一口生肌补气的丹药,怎么也不愿意放弃,她生生折损了多年修为强压境界来此,可不是见过几道恶咒就打退堂鼓的。
“此处一定不是剑主洞府!剑主身为正道之光,他的秘境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魔道恶咒?!”
凌红音身后,一个葛衣男子抹去脸上鲜血,左边眼眶里眼珠已经不翼而飞,只余一个黑黢黢的眼窝,仿佛被什么粗壮之物捣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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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好简单,散步啊,猜谜啊。另一边的野人:啊啊啊啊要死要死,啊啊啊天上落刀子了,哦不是,下雨了耶